”
“归元宗…”天衍宗太上长老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深不可测…深不可测啊…”
整个峰顶,都笼罩在一种巨大的、难以言喻的震撼和寒意之中。归元宗最后这无声无息、连空间涟漪都未曾泛起的“糖遁”,比敖宸力压元婴后期、横扫金丹群雄更加令人惊悚!这代表着一种完全超出他们认知层次的力量!
而那些未能加入归元宗的修士们,在经历了最初的惊骇之后,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失落和扼腕之情,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所有人。
“没…没了?就这么…走了?”
“我…我还没来得及展示我的土遁术啊!虽然只能遁三尺深…”
“我的灵植亲和力!璃祖还没看到啊!”
“魁首宗门…近在咫尺…就这么…错过了?”
“那五个…那五个西灵根五灵根的…他们凭什么啊?!”有人看着那片空地,眼中充满了不甘和嫉妒。
狂热的浪潮退去,留下的是满地狼藉和无数颗破碎的“仙缘梦”。
“唉…”一声长长的叹息在人群中响起,带着无尽的遗憾,“一步之遥…天壤之别啊…”
“归元宗…果然不是我等能轻易企及的…”
“连离开的方式都如此…惊世骇俗…”
那些原本还抱有一丝幻想、排在队伍后面的修士,此刻如同被抽掉了精气神,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地望着那片空地。巨大的心理落差,让一些人甚至忍不住红了眼眶。
而远处,那些西大宗门的附属家族子弟们,此刻的心情更是复杂到了极点。
柳家的少女看着那片空地,又看看自家阵营,眼神中那份挣扎的羡慕彻底化为了深沉的遗憾和一丝…对自己命运的无力感。她低声喃喃:“哥…你说…如果我不是柳家的人…是不是…也有机会去碰碰运气?” 她兄长沉默着,看着天衍宗太上长老那煞白的脸色,第一次没有出言呵斥,只是拳头攥得死紧。
离火宫那位抱剑的冷峻少年,死死盯着敖宸消失的位置,眼中燃烧着前所未有的渴望和…痛苦。那杆灰扑扑的枪,那融合阴阳的恐怖力量,如同魔咒烙印在他心头。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选择的道路之外,存在着何等广阔的、令人心驰神往却又遥不可及的天空。他烦躁地一拳砸在旁边冰冷的石柱上,指节瞬间迸裂出血。
药王谷的几个年轻丹师,看着地上被踩扁的不知被谁踢过来的一颗“七彩斑斓黑”怪丹,再想想归元宗那匪夷所思的离开方式,心中那份对“包容度”的羡慕,彻底被一种“错过了一个时代”的巨大失落感取代。一个胆子稍大的丹师,甚至偷偷捡起了那颗被踩扁的怪丹,小心翼翼地揣进了怀里,仿佛是什么不得了的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