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子们都说够吓人。

右护法也偷偷抬起头，看着那幅“杰作”，再看看笑得眼泪都快出来的尊上，瞬间明白了！巨大的狂喜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恐惧！救星！左护法这惊天地泣鬼神的画技，简首是魔界的救世主啊！

重楼笑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止住。他擦了擦眼角，看向血魅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赞赏？以及一丝后怕的余悸。

“听着！” 重楼的声音依旧嘶哑，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和一种“谢天谢地”的庆幸，“立刻！马上！动用所有力量！给本尊将修仙界散出去的所有通缉令！一张不留！全部收回来！毁掉！彻底毁掉！连一张纸片都不能剩下！所有看过这画像的魔崽子，全部给本尊下封魂咒！让他们忘掉！彻底忘掉这张画像的存在！”

他顿了顿，赤红的魔瞳闪烁着精光，语气斩钉截铁：

“另外，传本尊魔谕：自今日起，魔界上下！包括你们！见到画像上……不，见到任何与这‘气息’（他指了指右护法）相符的、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毫无修为波动的……凡人女子！都给本尊绕道走！不！是立刻跪下行礼！然后有多远滚多远！谁敢惊扰半分，本尊亲手抽了他的魔魂点天灯！明白了吗？！”

冥月被这突如其来的严厉命令和尊上那复杂难明的态度搞得一头雾水。

气息？凡人女子？绕道走？还跪下？尊上是不是闭关走火入魔了？但她不敢质疑，看着尊上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寒光，只能压下满腹疑问，恭敬垂首：“是，属下遵命！” 心中却在滴血，她那精心绘制的、充满了怨念的“杰作”啊……

“还有你！” 重楼猛地转向右护法，眼神锐利如刀，“去！给本尊打开魔界秘库！把最深处、最珍贵、最拿得出手的几样东西准备好！要快！”

右护法一个激灵：“尊上，您这是要……”

重楼深吸一口气，赤红的魔瞳望向万魔殿外那翻滚的魔云深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后怕，有庆幸，更有一种破财消灾的决绝。

“送礼！” 他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份量，“去给那位……苏璃大佬……压压惊！”

魔界能不能活，就看这份“诚意”够不够重了！

归元宗，绿洲结界。

灵石屋的门被轻轻推开。

苏璃扶着冰凉温润的门框，一步一挪地蹭了出来。脸色依旧惨白，嘴唇还有点哆嗦，两条腿软得像煮过了头的面条，全靠门框支撑才没当场表演一个五体投地。

屋外，死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