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楚怀瑾果然进宫求见皇帝。?x·g+g¢d+x~s\.?c~o,m′
皇帝觉得很意外,平日里行事乖张,流连风月场所的楚怀瑾突然在婚后转性了。
“你怎么突然想通了?来找朕谋一个职位?”
“是臣的夫人劝诫臣,应在朝堂上为陛下分忧。”
“哦?”皇帝笑了:“怀瑾,你这个夫人娶得好啊。连朕都想见见她了。”
楚怀瑾心想:你可别见婵儿,婵儿这样美貌,你后宫妃子哪个能跟她比?只怕见了会酸我。惹不起惹不起。
表面上,他还是毕恭毕敬:“谢陛下夸赞。”
“司农寺丞这个职位确实已经筹划已久,近期即将对外宣布。既然你开口了,朕就把这个位置给你,你给朕好好做。”
“谢主隆恩!”楚怀瑾大喜。
消息传到相府时,苏应宗正在书房里和苏书宁商议此事。
苏书宁信心满满:“爹,皇上近期就会宣布司农寺丞的人选,其他候选人都自动回避了,没人能跟我抢这个肥差。”
苏应宗点点头:“这个职位虽然不高,但可为我苏府谋得大量钱财。到时候爹爹再为你铺路,助你扶摇直上。”
“我定不辱使命,光耀苏家门楣。”
话音刚落,管家急匆匆跑进来:“老爷,大少爷,不好了!”
“慌什么?毛手毛脚成何体统?”苏应宗厉声喝道。~5¨2,s′h?u.c*h,e^n¨g`.+c`o′m¨
管家气喘吁吁地说道:“刚刚从宫里传出消息,皇上已经下旨,任命冠军侯为司农寺丞!”
“什么?”苏书宁“噌”的站起来,失手打翻了手边的茶杯:“皇上下旨了?”
管家点头:“千真万确。”
苏书宁慌了:“爹!楚怀瑾不是个闲散侯爷,浪荡子吗?他怎么会突然要这个职位?”
苏应宗的脸色也很难看:“是我在朝堂主导设立的这个职位,谋划了一年之久,为了疏通关系,我花了大量银钱,现在竟然被别人摘了桃子!”
苏书宁咬牙切齿:“楚怀瑾这是什么意思?这才刚成了亲家,就故意和我们作对吗?”
“不对。”苏应宗忽然想到了什么:“楚怀瑾向来不问朝政,怎么会突然对这个职位感兴趣?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是你那好妹妹撺掇的。”苏应宗眼神变得阴冷:“我还真小看了这个女儿。”
“苏月婵?她一个妇道人家,只会争风吃醋,和云霓抢夺男人。怎么会知道朝堂政务?”
苏应宗想想,也觉得有理,苏月婵是个小女子,哪里会知道他们男人朝堂上的事情。也许是自己多心了。!g+u+g+e\y/u_e!d?u·.?c.o?m·
正巧到了苏月婵七日回门之时,他倒要好好问清楚。
婚后七日,按照习俗新娘子得回门。
楚怀瑾亲自陪她回相府,一路上马车装饰华丽,护卫成群,排场十足。
相府门前早已张灯结彩,苏应宗亲自在门口迎接。看到楚怀瑾的马车缓缓停下,他脸上堆着笑容,但眼中却闪过一丝阴寒之色。
“女婿,你们回来了。”苏应宗上前行礼:“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楚怀瑾客气地回礼:“岳父大人客气了。”
只见锦缎车帘掀起,探出一只缀满珍珠的云头履,鞋尖点缀着颤巍巍的硕大东珠,流转着内敛的华彩。
站在门口的人群看得呆了。
随后,一袭深紫长裙便沉沉地坠了下来。这身锦袍,绝非寻常富贵人家能见的紫,那是沉淀了无数遍的浓酽,是皇家库房里秘藏的“琅嬛紫”,厚重如凝固的深潭,行走间却又奇异地折射出金属般冷冽的暗芒,每一道褶皱都似隐藏着无声的威仪。
在众人的惊叹声中,苏月婵缓缓从马车上走下来,头上的赤金嵌宝蝴蝶簪宛如活物,振翅欲飞。
她站定,目光平静扫过,与当年那个灰头土脸的庶女判若两人。
“爹爹。”苏月婵福了一礼,声音甜美。
苏应宗这才反应过来,迎上去将她搀扶下马车。
“好好好,我的好女儿回来了。”苏应宗强挤出笑容:“快进屋,你们的母亲和兄弟姐妹都在等着呢。”
一行人进了正厅,大夫人带着苏书宁,苏逸尘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大夫人看见苏月婵一身派头,气得银牙欲碎,这本该是她的女儿享有的富贵,却被苏月婵这个贱种给偷走了。而现在云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