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只是寻常的武功招式,唯有内力深厚的人,才能察觉出端倪。*k~a¢n^s_h^u^j`u~n·.?c^c\
联想到近日将军府后院的流言,宋钰眸中划过鄙夷。
舞毕,宋麟对着景元帝躬身。
席间登时有称赞的声音响起。
韶光将军更是鼓掌,肯定道:“剑法精绝,有当年宋老将军的风范!看来将军府一脉传承,后继有人啊!”
景元帝也颇为感慨。
宋老将军舞此剑法时他还年幼,不过他记得宋麟手上的剑,是先帝亲赐的。
他示意人将剑拿上前来,抚摸着上头明黄色的璎珞,心中动容。
“这是父皇亲手系上的,父皇与宋老将军是君臣,亦是挚友。”
先帝走前,还曾嘱咐他善待宋家。
想起过往,景元帝表情柔软了几分,对着宋麟道。
“舞得很好,没有辜负宋老将军的期望。”
“孤桌上这道金桂汤圆羹没动过,你拿下去,同家人分食吧。”
宋麟心中一喜。
景元帝作此亲善之举,可比赏赐金银之物强多了。
他跪地谢恩,按着元老夫人教的,俯首道:“陛下对先皇的孝心天地可鉴,微臣愿将此剑归还,以解陛下的相思之情。,x`x!k~a!n_s`h?u^w?u\.-c*o`m+”
景元帝摩挲着宝剑,欣慰地看了他一眼。
“你的心意孤明白,但这是先皇赐予宋家之物,还望你能持此剑,同宋老将军一般,护卫大雍江山。”
宋麟叩头:“定不负陛下期待。”
元老夫人眉眼中透出笑意。
舞剑这一关过了,将军府的难关也过了。
陛下圣心转圜,恢复宋子豫的军权只是时间问题。
她放下心来,对着顾玉容也难得有了好脸色:“算你沾了麟儿的光,回府后不必禁足了,但不许私下去见顾家人。”
“只要你老老实实,不再闯祸,宋家后宅自有你的位置。”
顾玉容笑着道谢,表面上应了,心中却打起了另外的算盘。
她有心事,不知不觉分神许久。
再回过神时,旁边的宋麟已经离开了座位。
“麟儿人呢?”她问。
宫规森严,乱跑是要出事的。
紫鹊答:“麟少爷方才就走了,说是去更衣。”
顾玉容点头,想着宋麟近日行事稳重许多,便没有太担心,目光落在正在献舞的舞姬身上。
这么一看,差点吓出七魂六魄来。^r-a+n+w-e¨n!z!w′w′.`c_o`m¨
领头那舞姬带的红宝石头面,怎么这样眼熟…仿佛就是宫中赏赐姜绾的那一个!
可这东西,不是被珍宝阁老板处理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舞姬头上?!
顾玉容脸色煞白,手心开始出汗。
只能暗自祈祷,没人发现这件事。
她拼命安慰着自己,景元帝和皇后高高在上,赏赐臣子是常有的事,定然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饶是如此想,她仍然放心不下,生怕皇后会看出什么。
她对着元老夫人道:“祖母,我想去向皇后娘娘敬酒。”
“方才不是去过了么?”元老夫人皱眉,“脸色这样差,难道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顾玉容捏紧袖口,强撑着笑脸摇了摇头:“…没有。”
元老夫人瞥了她一眼:“谅你也不敢。老实坐下,别惹人注目。”
顾玉容回到原位,如坐针毡。
恨不得时间能快上十倍,早早结束这场歌舞。
高台上,姜绾将顾玉容的慌张尽收眼底。
她勾唇,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
“阿绾,尝尝这个。”皇后为她夹了一块鸭脯,“女儿家多食鸭肉,有好处。”
姜绾谢过,又笑着问:“娘娘不喜今年的歌舞么?我瞧您仿佛没什么兴致,都没仔细看。”
皇后摇头:“不是不喜,每年都是这样的歌舞,花花绿绿,大同小异,看得腻了。”
“原来是这样。”
姜绾低头一笑。
“臣妇第一次欣赏,觉得很是新鲜,尤其是中间的舞姬,舞姿飘逸,那副红宝石头面更是璀璨极了。”
“看着她,臣妇倒想起您赏的那副头面了,可惜还不曾亲眼见过,等回府后,定然要取出来好好细观。”
她素手一指,皇后顺着方向看过去。
皇后眉心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