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锦袍少年挤上前,鄙夷地扫过杨过、柳清源等人:“让开!别挡道!没钱没本事,少在这儿耽误正事!”
他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锦囊,哗啦一声倒出几锭足色的银子,足有三十两,看也不看就拍在功德簿上,“师兄,这是我的香火钱!够了吧?”
“够!够!师弟诚心可嘉!”守门弟子脸上的阴鸷瞬间被谄媚的笑容取代,仿佛刚才的刻薄从未发生过。,天`禧^晓′税¢罔· \追?罪/辛/蟑·结.
他迅速翻开功德簿,蘸饱了墨汁,“敢问师弟尊姓大名?何方人士?……”
有了带头的,其他几个家境殷实的也争先恐后地涌上前:
“我也交!二十两!”
“这是我的,二十两!”
“让让,我先来的!”
他们一边交钱报名,一边不忘对杨过等人投去或怜悯或嘲讽的目光:
“穷鬼,杵在这儿等死吗?”
“早点下山吧,这地方不是你们该来的!”
“哼,不识抬举,还敢顶撞道长!”
风雪中,锦袍少年和富家子弟们的嘲笑声格外刺耳。
看着他们鱼贯而入的背影,剩下的七八个穷小子缩在角落,眼神黯淡,有人己绝望地转身,准备拖着冻僵的身子下山。
柳清源气得浑身发抖,望向杨过。杨过脸上毫无波澜,唯有眼中寒光如冰。他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柳清源,目光扫过那几个绝望的身影,声音不高,却压过了风雪:“他们有钱,走大门。我们没钱,走另一条路。镇山石在哪儿?带路!”
守门弟子刚收完银钱,正美滋滋掂量着,闻言嗤笑抬头:“哟?还真有不信邪的?行啊!成全你们!”他随手把功德簿塞给旁人,脸上挂着戏谑,领着杨过、柳清源和几个豁出命的穷小子,踏上了后山那条被厚雪埋没的小径。·看?书*屋-晓¨说_王! ^蕞`芯,蟑/踕\更,芯/哙?
不多时,众人来到空地。一株挂满冰凌的老松下,守门弟子抱着胳膊,懒洋洋地朝松后努嘴:“喏,就在那儿。”
众人拂开积雪,露出石碑全貌:一人多高,半丈宽,厚实无比,通体黝黑,布满岁月风霜的痕迹。
碑顶两个遒劲古篆——“长春”——在冰雪映衬下格外醒目。
石碑深深嵌入冻土,冰冷坚硬。
碑身下方,密密麻麻刻着一些诗句。
“规矩简单,”守门弟子漫不经心,“全力击打,能晃动就算过。震断骨头,自己受着。”
几个少年看着这庞然大物,感受着刺骨寒意,勇气顿失。
有人上前尝试,用尽力气捶打,石碑纹丝不动,反震得手腕红肿痛呼。
轮到杨过时,他绕着石碑走了一圈,伸手感受其冰冷质地,忽然抬头问道:“偌大门派,入门考验就靠这一块石碑?若被打烂,后面的人如何测试?”
守门弟子一愣,随即放声大笑:“打烂?哈哈哈!小子,这是玄铁岩浇筑的‘镇山石’!千斤神力也难撼动分毫!想打烂?痴人说梦!”
他满脸讥讽,信口开河,“你若真能一掌击碎,我今日便做主,这里所有没钱没本事的废物,统统免试通过!说到做到!”
杨过等的就是这句话,朗声一笑:“哈哈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不再多言!
体内九阴真经内力瞬间奔腾如江河决堤!
丹田之气尽数提起,凝聚于右掌——
正是刚猛无俦的降龙十八掌起手式!
一股仿佛来自洪荒巨兽般的恐怖威压骤然降临!
无形的气劲轰然扩散,卷起地上积雪尘土,竟形成一圈肉眼可见的罡风涟漪!
守门弟子等人只觉沉重压力扑面,不由自主踉跄后退!
守门弟子脸上的狂笑瞬间僵住。,精¢武/暁`税¢网, *冕?费\阅.毒*
方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首窜头顶——
这、这哪里是寻常武者的内力?!
这小子……
“喝——!!”
一声暴喝,杨过身形如电,右掌带着开山裂石、睥睨天下的决绝气势,毫无花哨地狠狠印在石碑之上!
“轰隆——!!!”
震耳欲聋的巨响如同平地惊雷!
那块被吹嘘为坚不可摧的“镇山石”,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如同被天雷劈中的琉璃,瞬间布满蛛网般的裂痕!
紧接着,在无数倒吸冷气与惊呼声中,巨大的石碑轰然解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