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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斯坦丁扑通跪地:“大人明鉴!这矿脉是我粟特商队世代守护的秘密,阿巴斯趁我不备偷了齿轮,想独吞财富,所以我让副手胡塞因设计了机关……”
“所以你用日轮机关杀他?”谢砚舟打断,“但机关触发需要精准计算日光角度,你昨夜在城东醉仙居饮酒,如何做到?”
康斯坦丁冷汗涔涔:“我、我只是提供了机关图纸,动手的是胡塞因!他说会调整镜片角度……而且,阿巴斯知晓商队另一个秘密——”他忽然住口,眼神飘向窗外。
子时,胡塞因在城西小树林被抓获,身上搜出完整的齿轮钥匙和白磷粉。谢砚舟展开他的袖中图纸,发现与阿巴斯手账中的机关图一模一样,只是镜片角度标记不同:“你调整了镜片角度,让灼伤位置偏离心脏,故意留阿巴斯一口气。”
胡塞因咬牙切齿:“康斯坦丁那老东西以为借我的手除去阿巴斯,却不知我早换了他的机关图纸!阿巴斯死前攥着假齿轮,就是要告诉你们,真凶另有其人。而真正的矿脉钥匙——”
他指向腰间的银罗盘,“一直在我这里。更可笑的是,康斯坦丁以为自己掌控全局,却不知他的罗盘早已被我动了手脚。”
林姝玥指着罗盘内的齿轮结构:“阿巴斯发现你的阴谋,所以你将计就计,利用康斯坦丁的机关制造密室杀人,再嫁祸于他。但你算错了一步——”
她举起从死者伤口取出的玄铁粉末,“康斯坦丁的机关用的是普通铁粉,而你用了更珍贵的玄铁,暴露了身份。此外,你在棉线上涂的蜡油,与康斯坦丁书房的蜜蜡成分一致,是想故意误导我们?”
寅时初,谢砚舟与林姝玥重返案发现场。月光透过窗棂,照在重新摆好的镜面上,光束精准地投射到昨夜死者的位置。
林姝玥调整镜片角度,光束突然扫过谢砚舟胸前,在青砖上烧出焦痕:“胡塞因计算了月相,即便没有日光,月光也能触发机关。所以无论昼夜,只要有人拉动棉线,机关就会启动。而镜片角度的计算,需要用到三角函数,这在西域算术中被称为‘测影术’。”
“所以阿巴斯以为自己触发的是康斯坦丁的陷阱,却不知背后还有你的算计。”谢砚舟转身看向胡塞因,后者正被衙役押解着,眼神中满是不甘。
林姝玥打了个哈欠,从袖中摸出半块糖油饼:“大人,其实这案子的关键,在于凶手对‘光’的运用。就像咱们查案,总得找到那束照亮真相的光。”
她忽然想起现代实验室的光学实验,险些说漏嘴,忙低头啃饼掩饰,“比如这饼上的芝麻,在阳光下能反光,就像镜片聚焦光线一样。”
谢砚舟看着她嘴角的饼渣,递去手帕:“先擦嘴,明日还要去查波斯商队的新案子。听说他们带来了会喷火的机关兽。对了,你方才提到的‘测影术’,能否详细说说?”
丑时,林姝玥独自来到证物室,取出胡塞因的机关图纸。图纸背面用密文写着“青铜鼎机关术”,旁边画着与她父亲笔记中相同的饕餮纹。她指尖发抖,忽听身后传来脚步声,慌忙将图纸塞进验尸箱。
“还不睡?”谢砚舟的声音带着关切,手中捧着温热的胡麻饼,“饿了就吃,别饿着。我让人在饼里加了核桃碎,补脑。”
“谢大人。”林姝玥接过饼,忽然指着图纸角落的齿轮标记,“这标记我在父亲的旧物里见过,像是某个西域商号的徽记。父亲生前常说,齿轮转动,因果循环,每个机关背后都有造局者。”
“西域商号?”谢砚舟挑眉,“明日我让人查查。这图纸上的密文,像是粟特文与梵文的混合体,或许与龟兹国的青铜矿脉有关。你父亲……”
他欲言又止,转而看向验尸箱,“时候不早了,去歇着吧。”他转身时,目光落在她发间的银簪上——那是用她的验尸刀残片打的,簪头刻着细小的齿轮纹路,在烛火下泛着微光。
卯时,客栈屋顶闪过一道黑影。那人揭开瓦片,取出藏在梁间的齿轮模具,模具内侧刻着“双生镜像”四个字,周围环绕着波斯文的“光明与阴影”。
他冷笑一声,将模具扔进火盆,火星溅在窗台上的青铜烛台上,映出“康斯坦丁”的波斯文缩写。
火焰中,模具逐渐融化,露出内层的另一个标记——与林姝玥父亲笔记中的符号完全一致。
与此同时,大理寺的验尸房内,林姝玥对着铜镜整理发簪,镜中映出她身后的验尸箱,箱底露出半张图纸,上面的齿轮标记与胡塞因的机关图完全一致。
她摸出父亲的旧笔记,在空白页写下:“光与影的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