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两人。谢砚舟的披风半披在林姝玥肩头,袖口还沾着井底草屑,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像天造地设的一对。
“表妹。”谢砚舟递上锦盒,“验尸工具和平安符,路上小心。”
江怜月打开锦盒,银哨上的三叶草刻纹精致入微:“谢谢表哥。姝玥,”她转头看向林姝玥,递上布包,“改良防烟粉,记得用。”
林姝玥收下布包,看见江怜月腕间的翡翠镯子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那是谢夫人去年送的生日礼物,当时江怜月只道“谢谢伯母”,转身便埋首验尸房。
“你们呀,”江怜月轻笑出声,“像扬州的琼花和绿梅,一个素净一个清冷,凑在一起却格外好看。”
谢砚舟耳尖泛红,林姝玥低头整理布包,却听江怜月继续道:“冰块脸表哥,以后查案别总板着脸,姝玥看了该嫌你无趣了。”
箫妄言的笑声从身后传来:“说得对!冰块脸若再这么木头,本侯爷可要替林姑娘找更好的了!”
谢砚舟瞪了他一眼,却在林姝玥抬头时,温柔地替她拂去鬓边草屑:“贺承的案子,还要辛苦你。”
“不辛苦。”林姝玥望着他眼底的晨光,忽然明白有些心意早已不必言说。江怜月在旁看着,心中唯有欣慰——她曾以为自己会羡慕,但此刻只觉得,能见证这样的并肩,比任何情愫都更珍贵。
马车启动时,江怜月掀开窗帘,见谢砚舟与林姝玥并肩走向验尸房,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她摸出验尸笔记,在扉页写下:“真相如光,终照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