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术需要长时间训练,一个农家女如何习得?而且王夫人提到的‘当年私通’,似乎另有其人。”
谢砚舟走到她身边,将披风又紧了紧:“先回府吧,雪越下越大了。至于其他疑点,待回京城后再慢慢查。”
三日后,一行人回到京城。林姝玥刚踏入新宅,就见管家匆匆来报:“谢大人,林姑娘,镇北侯府派人来传信,说是箫小侯爷和苏姑娘在府上闹了起来,还摔了茶具!”
苏桃桃顿时涨红了脸:“肯定是那家伙又乱说话!姐姐,我先回去看看,省得他闯祸!”说完便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林姝玥无奈地摇头,转头看向谢砚舟:“看来桃桃和箫小侯爷的缘分,倒比我们还要曲折些。”
谢砚舟轻笑,伸手替她拂去肩头的雪花:“明日我便写信给母亲,商量婚事。你今日先好好休息,莫要累着。”
然而事与愿违,刚用过午膳,大理寺的衙役便匆匆来报:“大人!城东赵府发生命案,赵夫人突然暴毙,府中上下皆称是中了邪!”
林姝玥与谢砚舟对视一眼,同时起身。看来,这新年的第二个案子,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来得更快些。
赵府位于城东闹市,却格外幽静。林姝玥一进府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熏香味道,不由得皱起眉头:“为何要烧这么多香?”
迎接他们的是赵府的大丫鬟秋菊,她脸色苍白,声音发颤:“夫人死后,府里接连出现怪事,夜里总能听到哭声,下人们都说是夫人的鬼魂作祟……”
谢砚舟挑眉:“带路去夫人的卧房。”
赵夫人的卧房布置得极为奢华,床上铺着金线绣牡丹的锦被,死者面色青紫,嘴角有白沫,显然是中毒而死。
林姝玥仔细查看尸体,发现指甲缝里有少量胭脂粉末,枕头上还残留着几缕长发,颜色比赵夫人的发色要深上许多。
“中毒症状明显,应是砒霜。”谢砚舟说着,拿起桌上的茶盏,“茶水里有杏仁味,正是砒霜的特征。但赵夫人为何会服下毒药?”
秋菊跪在地上,哭着说道:“夫人平日里待人和善,就是与二夫人有些不和。昨晚她们一起用膳,还吵了一架,说什么‘狐媚子’‘勾引人’之类的话……”
“二夫人?”林姝玥转头看向秋菊,“赵夫人死后,二夫人现在何处?”
“在自己院子里,说是身子不适,不肯出来。”秋菊话音未落,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喧哗,一个穿着艳丽的女子在丫鬟搀扶下走了进来,正是赵府二夫人。
“大人可要为我做主啊!”二夫人哭得梨花带雨,“姐姐向来康健,怎会突然暴毙?定是她屋里的丫鬟春桃手脚不干净,偷偷在茶里下了毒!”
春桃闻言,急忙跪下:“夫人明鉴!奴婢昨日根本没进过夫人的卧房,茶水是厨房送来的,与二夫人的份例一样!”
林姝玥心中一动:“你们用的是一样的茶水?”
秋菊点头:“是的,每日申时,厨房都会送两份银耳莲子羹到夫人和二夫人院中,从未出过差错。”
谢砚舟走到博古架前,目光落在一套茶具上。那是套羊脂玉茶具,造型古朴雅致,却有一只茶杯上沾着淡淡的胭脂印。
他拿起茶杯,递给林姝玥:“你看这胭脂印,与赵夫人嘴角的胭脂是否一致?”
林姝玥对比了一下,摇头道:“不一样。赵夫人用的是‘桃夭’胭脂,颜色偏粉,而这印子颜色偏红,像是‘石榴醉’。”
二夫人脸色微变,急忙掩饰道:“许是昨日我与姐姐喝茶时用了自己的杯子,不小心留下的……”
“哦?”箫妄言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可据我所知,‘石榴醉’胭脂是西域进贡的珍品,全京城只有三户人家有,赵府二夫人便是其中之一。而赵夫人昨日与你争吵,会不会就是因为发现了你与外男私通的事?”
二夫人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你、你胡说!”
林姝玥注意到她腰间挂着的香囊,绣工精致,却有一角露出半片竹叶——与王夫人的竹纹绢帕极为相似。她心中顿时警铃大作,难道这两个案件之间有什么关联?
就在此时,赵府管家匆匆走进来,附在谢砚舟耳边说了几句。谢砚舟脸色一变,转头对林姝玥道:“刚刚接到消息,赵府的账房先生今早坠井身亡,死状同样诡异。”
林姝玥皱眉:“看来这起案子远比想象的复杂。秋菊,你去将厨房负责送茶水的厨娘叫来,我有话问她。春桃,你带我们去二夫人的院子,看看她的胭脂匣子。”
二夫人急忙阻拦:“不行!我的院子岂是你们说进就进的?”
箫妄言冷笑一声:“赵夫人暴毙,二夫人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