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林姝玥瞳孔微缩。油纸包上的火漆印与昨夜在废宅发现的糕点一致,而火漆纹路竟与谢砚舟卷宗里薛家旧部的密信印记相同。
她捏起糖糕碎屑,发现里面混着些许艾草粉末——正是苏桃桃缝在箫妄言锦囊里的那种。
“姐姐,”苏桃桃缓过劲儿来,指尖捏着面团忽然轻笑,“你瞧这说书先生的面人,腰间挂的可是薛家的云雷纹佩饰?”面人衣襟微敞,露出半枚玉佩,与义庄死者、废宅线索上的纹路如出一辙。
未及细想,院外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谢砚舟翻身下马,黑色劲装染着血迹,怀里抱着个昏迷的少年——正是聚福楼的小厮。
“阿舟!”林姝玥快步迎上去,发现小厮后颈有枚银针,与薛家暗器手法一致,“他中了迷魂散?”
谢砚舟点头,将小厮安置在客房:“在聚福楼后厨发现他时,他正往点心里掺胡麻粉。方才追至染坊街,有人用薛家暗器偷袭。”他解开袖口,露出小臂上新添的血痕,“幸亏戴着你绣的护腕,否则——”
“胡闹!”林姝玥取出金疮药,指尖在他伤口周围轻轻按压,“以后查案不许单独行动,若再像这样挂彩......”话音未落,谢砚舟忽然握住她手腕,在她指尖轻吻:“夫人心疼了?”
林姝玥耳尖发烫,别过脸去:“先救人要紧。”她取出银针替小厮施针,忽然注意到他衣领内侧绣着“瑞祥”二字,“原来他是染坊安插在聚福楼的眼线。”
谢砚舟翻开小厮掌心,露出一枚模糊的印记:“像是瑞祥染坊的工牌压痕。妄言,你即刻去染坊查账,重点看近三月胡麻染料的进货记录。”
箫妄言刚要开口,苏桃桃忽然拽住他袖口:“不许爬墙,走正门!”她从锦囊里取出半块晒干的艾草,塞进他腰间,“若遇着危险,就把这个扔向光亮处。”
箫妄言挑眉:“桃桃这是心疼为夫?”他忽然凑近她耳边,压低了声音,“待查完染坊,我带你去看新出的面人图谱,比《洗冤集录》有趣多了。”
等两人离开后,林姝玥替谢砚舟换好药,忽然想起什么:“你哥哥今日可有消息?薛家卷宗......”
“哥哥派人送了密信。”谢砚舟从袖中取出半卷泛黄的纸页,“当年薛家灭门案,御史台曾查到西域胡麻染料流入长安的记录,与如今的线索吻合。”
他指尖划过纸上“瑞祥染坊”四字,眼神忽然冷下来,“原来早在二十年前,就有人借染坊之名行不轨之事。”
林姝玥心口一跳。她想起现代法医课上老师讲过的“时间线重合理论”,将面人、染料、点心、香囊的线索在脑中串联,忽然抓住谢砚舟的手:“阿舟,凶手是想借薛家旧案,将罪名引向与染坊有生意往来的商户,而箫妄言常去染坊街......”
“他们在利用妄言的行踪布局。”谢砚舟握紧她的手,“从首饰铺后巷到聚福楼,从酸梅汤碗到珊瑚耳坠,凶手一直在误导我们,让我们以为箫妄言与薛家旧部有关。”
暮色四合时,箫妄言浑身是汗地冲回易华院,怀里抱着染坊的账本:“冰块脸!瑞祥近三月进的胡麻染料,足够染三千匹布!可长安根本没这么大的需求量——”
他忽然注意到苏桃桃担忧的眼神,立刻放软了声音,“桃桃别担心,我就是摔了个屁股墩儿,没挂彩。”
苏桃桃白他一眼,将温热的酸梅汤推过去:“喝吧,加了蜜的。”她转头看向林姝玥,指尖捏着新捏的面人,“姐姐你瞧,这是染坊掌柜的面人,他腰间挂的......”
“是薛家的虎符残片。”谢砚舟接过面人,眼神冷凝,“当年薛家灭门,虎符不知所踪,原来竟在染坊掌柜手中。”
他忽然握住林姝玥的手,“阿玥,今晚我要去染坊夜探,你留在易华院,等我回来。”
林姝玥刚要开口,谢砚舟忽然俯身吻住她,这个吻带着几分急切与担忧,直到她喘不过气才松开:“还记得婚书里写的?‘你若皱眉,我便替你平尽天下风波’。”
他替她戴上鹿皮手套,手套边缘的并蒂莲在烛火下泛着柔光,“等我回来,陪你看月亮。”
亥时三刻,易华院的葡萄架在夜风里沙沙作响。林姝玥坐在廊下,望着谢砚舟离去的方向,掌心攥着他留下的“谢林氏”印章。
苏桃桃捧着安胎汤坐在她身侧,忽然指着月亮轻笑:“姐姐,你瞧那云像不像妄言摔进菜畦时的模样?”
话音未落,远处忽然传来冲天火光。林姝玥霍然起身,只见城西方向浓烟滚滚,正是染坊的位置。她握紧短刀,刚要冲出去,就见谢砚舟抱着个火人踉跄着跑来——正是染坊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