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正磨刀霍霍着呢。
既然如此,再也带不来业务,肥肉凭什么轮得到无权无势的‘草包’呢?
一直以来,都挂着奶嘴的顾南乔,在别人眼里可不就是草包吗......
“顾律师,案件忙不忙?闭门造车是很难的,中午一起喝咖啡呗?”
“不了,谢谢。”
“哎呀,大家都是同......”
“不了。”
又送走一位。
以前没胆子,现在全看似友好的跳出来。
还不是觉得自己够格了。
原来比出言讽刺更让人觉得讽刺的,是暧昧邀请啊!
她准备去办公室打个招呼,办理休假。
再呆下去也是徒劳。
同时,考虑换地方住的事。
至于会不会让杨灵伤心,倒是次要的。
已经无心顾忌其他。
“顾律师。”
是张羌。
最近约了好几次,说聊案件。
确实聊了一些看似有帮助的思路,实则执行起来半点用都没有。
顾南乔也想过,消息是不是他放出来的。
,!
但是为什么前几天不放?
遂暂不怀疑。
“张律师,怎么了?”
“今天大家都在讨论......不是我传的。”
他的八字眉紧张皱着,脸上有自证时的焦急。
“无所谓,我不在意。”
“顾律师......你的情况我比较了解......”
“你想说什么?”
“吃饭的时候聊聊,好吗?对你肯定有帮助。”
......
台风来临前的闷热午后,老洋房后院围墙上的紫藤叶耷拉着。
没了‘老’师傅的老师傅队伍,在檐下铺展防水油布,影子被阳光拉长在爬满苔藓的墙面上,远处天边已泛起铅灰色云团。
今天是台风前天。
陆砚把屋顶彻彻底底搞了一遍。
因为是第一回,有点心虚,乃至于后面的时间,翻来覆去、像耕牛犁地,来来回回搞了好几遍。
多次检查抗风固瓦是否严格,防漏封闭有没有严密,结构承重够不够严实。
边搞边打电话问要点,问技巧,只求屋顶和他,双方都能满意。
下面,苏棠选购的应急设备纷纷到位。
反复叮嘱下,甚至抽水泵都拖了两台,以防庭院积水。
张野他们给外部木构件铺了层加厚防雨布,完工,正在收手脚架。
“陆哥,屋顶搞了一天半,还没搞好?”
仰着头,他的声音连后院的小赵都听得见。
而小赵做彩绘保护,工作量不小,此时也接近尾声。
“做的就是一个谨慎,匠心,懂不懂?”
张野小学就旷课,他不懂——
学生时期写卷子的时候,高分段选手答完题总有种预感——这次稳了。
但‘稳了’的同时,又忍不住再翻翻看,看能不能从边边角角里抠出一两分来。
他们缺的不是一两分,而是加上一两分后的安心。
夕阳西下,陆砚还在鳞次栉比的屋顶找心安。
......
杨灵下班后没去老洋房,提前跟陆砚打过招呼,说接顾南乔去了。
律师大厦门前停车场,手机收到回复的一瞬间,她竟有种刚谈恋爱时的激动。
我系统呢:在电梯,马上出来。
来不及回消息,提包下车去公司门口最显眼的地方等。
今天没化妆,工作套装,及膝铅笔裙下裹着肤色丝袜。
色调沉稳的着装彰示着公务人员的角色,清雅秀丽的脸又冲淡了身份的严肃性。
是以,惹人注目。
顾南乔亦如此,西装外套和娇艳的形象对撞,仪态大方,向外走来。
“乔乔。”
迎上去挽着胳膊。
顿时,律师大厦门口不输大型秀场,虽没有聚光灯,焦点也不会分散。
“近三十天头一回哦,杨灵女士。”
她神色揶揄打趣道。
就像杨灵从林晚声口中得知,自己是‘陆砚一见钟情的类型’那样,信心满满又忍不住炫耀,最后糅合矜持,以调侃的方式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