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详的预感缓缓升起,不可思议的真相就要浮出水面。
如果说上一个不可思议是知道自家负债即将破产的时候、如果两个‘不可思议’可以有一个幸免于难的话,她选一千次也是此时此刻。
“灵灵,你说话呀!”
然而对方一声不吭,双目空洞失神。
像缩着的刺猬、把头埋进土的鸵鸟,只要不面对,就可以回避现实。
顾南乔看不得这样的画面,也不接受如今的‘现实’。
可杨灵......
是......真的吗......
枪声响起,心跳漏了一拍。
多少个午夜梦回,他们相遇在淮海路的便利店,梦里再没有帮闺蜜打圆场,而是自顾自两人聊天;
那个一见钟情的男人依然帮忙赶走了建材老板,带着去‘破吉他’,专门为她一人唱歌;
他们抓着手在静安别墅、起着微风的梧桐大道上跳舞,亲吻;
被人堵到家门口要债时,义无反顾带她离开,私奔去到天边尽头......
,!
原以为平息的情感,只是被某种规训压抑着,直到彻底失去才晓得追悔莫及。
她粗鲁晃动杨灵的肩膀,然而始终唤不来回应。
只有淌泪的眼睛,写着哀伤与无助。
顾南乔对这双眼睛痛恨到了极点,抢过手里的电话便再度打了过去。
“到底什么情况,你说清楚!”
全然没有以前的说话习惯,声音尖锐得连自己都陌生。
“张师傅让我们快来......说得很急。”
“......很、急?”
一瞬间,她的心脏被重新注入了一管血液,开始恢复频率跳动。
这个过程足足有六七秒之久,新鲜空气的味道再次变得甘甜。
“把,张师傅的电话发过来。”
为了怕对面长着水母脑子的愚蠢女人搞不清楚怎么做,她说:“就发到杨灵的微信上。”
......
不是吧?数个‘一二一’的事,他们给我报了个奥数班?
陆砚在车上先架了个绷带,然后坐轮椅上被推着上下楼来回跑了七八趟。
ct拍片、抽血、甚至把脑子都查了一遍。
不是骨科吗?
直到做核磁共振的时候才意识到不对劲......
医院过于谨慎乃至有点宰客的感觉了。
难道是半夜因为小伤喊救护车跑一趟、被温柔报复了?
“我要见主治医师。”
“您还没办理住院,没有主治医师。”年轻护士推着他说。
“我要见为我诊断的医生。”
“等等,你刚才是要见主治医师是吗?”
“是。”
护士甜甜一笑,说早上会安排跟主治医师见面的。
百无聊赖的检查中,陆砚发现他和张野失去了联系......
因为摔的时候手机掉了。
另一边,老洋房刚刚送走救护车。
冯小军也发现,他和外界失去了联系,因为摔的时候把手机掉了。
可是又有什么所谓呢?
老洋房大厅有座钟,天亮了会天亮,还有陆师傅答应的新手机,嘿嘿!
“轰隆隆!哗啦!”
闪电和雷鸣也表示同意捏!
他关上大门,凑近看了看时间,两点四十。
恩,还够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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