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长久接过布包,还没来得及道谢,楼下突然传来一声惨叫。两人对视一眼,快步下楼,只见瞎眼老者倒在血泊中,胸口插着一柄短刀,刀柄上刻着暗日印记——又是“不昼国”的人。
“他们怎么找到这儿的?”司命指尖凝聚灵力,眼中杀意渐浓。
李长久蹲下身,检查老者的伤口:“不是追踪,是早就布好了眼线。”他从老者手中抽出半块玉佩,正是昨夜司命拿出的镇魂玉,“老者临死前捏碎了玉佩,想给我们示警。”
窗外传来翅膀扑腾的声音,李长久抬头,见一只血红色的小鸟停在窗棂上,正是赵襄儿的手下血羽君。“李长久,”血羽君声音急促,“陛下让我转告你,葬神窟的祭坛有诈,别信时漏里的景象!”
话音未落,血羽君突然惨叫一声,化作一道火光坠落——一支淬了黑毒的箭射穿了它的翅膀。
李长久眼神一凛,拽着司命冲出客栈:“走!”
两人刚冲出街口,便见前方的雾气中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柳珺卓一身青衣,手中握着那柄曾赌输给李长久的长剑,剑尖还滴着血。
“柳二师姐,”李长久握紧剑柄,“老者和血羽君,是你杀的?”
柳珺卓抬眸,眼中没有往日的戏谑,只有一片冰冷:“挡路者,死。”她剑尖指向李长久,“把残卷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司命挡在李长久身前,时间碎片在指尖流转:“剑阁的人何时成了‘不昼国’的狗?”
!“谁告诉你我为‘不昼国’做事?”柳珺卓冷笑一声,剑势陡然暴涨,“我是来阻止你们送死!葬神窟里的不是赵襄儿,是太初六神留下的‘崩坏’权柄,谁碰谁死!”
李长久心中一动,柳珺卓的语气不似作伪。他想起时漏中赵襄儿脚下的祭坛纹路,确实与“天藏”神国的印记相似——天藏掌“崩坏”权柄,早已阵亡。
“你怎么知道这些?”李长久追问。
柳珺卓剑尖微颤,似有难言之隐:“别管我怎么知道的,赶紧滚!”她突然转身,一剑劈向身后的雾气,“那些杂碎又来了,不想死就快走!”
雾气中传来惨叫声,数名黑衣修士被剑气斩成两段。李长久见状,拉着司命往葬神窟方向冲:“走!”
柳珺卓看着两人的背影,握紧了剑。她袖中滑出一枚玉佩,上面刻着“木君十”三个字,与李长久手中的残卷纹路完全吻合——那是她当年在葬神窟捡到的,也是她一直寻找真相的凭证。
“师父,”她轻声自语,“这次,我不会再让你白白牺牲了。”
葬神窟外,怪石嶙峋,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李长久和司命刚靠近入口,便见一道巨大的阴影从窟中冲出,正是九婴的残骸!它的脖颈处缺了一块逆鳞,伤口处渗出黑色的雾气,显然被人操控着。
“看来有人等不及要抢钥匙了。”李长久抽出长剑,三足金乌的火焰在剑身熊熊燃烧,“司命,帮我稳住它的动作!”
“好!”司命指尖弹出时间锁链,缠住九婴的四肢。
九婴嘶吼着挣扎,九头同时喷出毒火。李长久纵身跃起,一剑斩向它的脖颈:“陆嫁嫁说逆鳞在你这儿,那就给我交出来!”
剑光与毒火碰撞,炸开漫天火光。李长久借着反冲力后退,却见九婴的伤口处突然浮现出一道符文——是“不昼国”的暗日印记!
“不好,是陷阱!”司命大喊,“他们想借九婴的身体,激活葬神窟的封印!”
话音未落,九婴的身体突然炸开,黑色的雾气凝聚成一张巨网,将李长久和司命罩在其中。网中浮现出无数人脸,都是曾死在葬神窟的修士,他们的灵力被强行抽取,化作封印的能量。
“哈哈哈,李长久,你果然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从窟中传来,瀚池真人的身影缓缓走出,他虽只剩紫庭境修为,眼中却满是疯狂,“我虽败给你一次,但只要打开神国牢笼,太初六神的权柄就会是我的!”
李长久被困在网中,灵力运转受阻:“你勾结‘不昼国’,就不怕叶婵宫扒了你的皮?”
“叶婵宫?她自顾不暇!”瀚池狂笑,“她正在和朱雀神狗咬狗,哪有空管我?倒是你,今日就要成为葬神窟的新养料了!”
司命试图用时间权柄撕裂巨网,却发现网中的符文能吸收她的力量:“这网用‘无限’权柄加固过,是鹓扶的遗物!”
李长久心中一沉,突然想起残卷上的符号。他咬破指尖,将血滴在残卷上,残卷瞬间发光,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