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还有一些古怪的臭味和腐烂的味道。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探出了半个身子。

浑浊发红的双眼似乎是得了什么眼病，半眯着抬头看向敲门的方东明。

“你找谁呀？”声音苍老而嘶哑。

伴随着有气无力的询问声，是肺中传来的如同破风箱一般的喘气声。

“老人家，我们是路过的，请问，方便进去吗？”

“方便，方便，你们进来吧。”老妇人推开了大门，热情的将方东明一行三人往里请去。

当看到邱朵朵的时候，老妇人的目光更加和蔼慈祥了，连脸上的褶子都更深了一些。

“老人家，这村里还有人吗？”方东明随口问道。

“没了，没人了，老婆子我呀，已经一个多月都没有看到人了。”

方东明抽动了一下鼻子：“老人家，怎么称呼啊？”

“咳咳……你叫我王婆就好。”

“王婆啊，您老人家在做什么好吃的呢？真香啊！”

“咳咳……嘎嘎嘎……”王婆嗓门中发出了一阵夜枭般的笑声。

“老婆子我啊，在炖肉，年纪大喽，牙口不好，得多炖炖，炖烂一些，才好入口。”

王婆边说边颤巍巍的拎起一旁的水壶，竟是给三个人倒了三杯水。

水中绿莹莹的浮游生物纤毫毕现。

荼浅浅干呕了一声，别过头去。

“嘎嘎嘎……丫头，喝茶……”王婆浑浊的眼神看着荼浅浅笑道。

“不……不了……我不渴，谢谢。”

邱朵朵则是继续蹲在地上，跟自己的傀儡猫玩的不亦乐乎。

方东明站起身来，一把扶住王婆的胳膊。

只觉得这个老人家蓝色粗布衣服下的胳膊绵软无力，方东明甚至都能直接透过皮肤脂肪和肌肉，感受到她脆弱的臂骨。

“老人家，你太客气了！您也不用太劳累，这样，您在这里歇歇，我去后面帮您看看肉烂了没有。”

“咳咳咳……好孩子，好好好。”在方东明的搀扶下，王婆缓缓的在桌子旁坐了下来。

一抬胳膊，一条白白嫩嫩的蛆虫从她的袖口掉落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