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机，准时停在了沈炼家小区的上空。

方离和吕向阳，亲自从直升机上索降下来。

“沈炼同学，准备好了吗。”

方离微笑着问道。

“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沈炼背上那个装着外骨骼作战服的巨大箱子，显得有些吃力，但他脸上却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这个反应在方离的计划之内，却又有点超出他的预料。

一个普通学生拿到这种好处，兴奋是该有的反应。

可沈炼的兴奋，里面藏着点别的东西。

这让方离心里那根叫掌控的弦，稍微动了一下。

吕向阳则压根没多想，只当他是个被好处冲昏了头的无知小子。

“行了，别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样。”

“这套作战服是金贵，但你也得有命去用。”

“上了直升机，给我老实点。”

吕向阳的语气，是上位者对下位者那种理所当然的态度。

在他眼里，沈炼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情报局的施舍。

既然是施舍，就该感恩，就该听话。

沈炼脸上的笑没变，甚至还多了点憨厚。

他好像完全没听懂吕向阳话里的刺，只是使劲点了点头。

“吕探员说的是，我一定听从安排。”

这副温顺的模样，让吕向阳心里的那点不爽快，平复了些。

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让沈炼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和位置。

方离没说话，只是深看了一眼沈炼，然后一个走向直升机放下的悬梯。

上了直升机，巨大的轰鸣声盖住了外面的声音。

机舱内部很大，除了他们三个，还有两个全副武装的驾驶员。

沈炼把那巨大的金属箱子，很小心地放在了角落。

然后找个位置坐下，好奇地四处打量。

他的眼神，就像个第一次进城的孩子，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吕向阳看他这副样子，嘴角撇了撇，眼里的鄙夷更重了。

“沈炼，我跟你把话说清楚。”

“这次行动，不是让你去旅游的。”

“黑水监狱有多危险，你想都想不到。”

“我们之所以带上你，是你可能在某些地方有点用。”

“但你也要清楚，你的用处非常有限。”

“行动的时候，你必须无条件听命令，让你往东就不能往西。”

“让你闭嘴，就一个字都不能多说。”

“要是你搞出任何失误，害得行动出问题，或者有队员伤亡。”

“这个责任你担不起，李崇军也保不了你。”

吕向阳的话，一句句都是在敲打，在立规矩。

他必须在行动开始前，彻底打碎沈炼可能有的任何幻想。

让他知道，他只是个工具，一件消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