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冷笑，这个表情让他看起来又像从前那个冷血杀手，"尤其是现在，我体内的九幽碎片已经全部觉醒。"

葛小蛮不自觉咬住下唇，又立刻松开："所以得想个办法悄悄潜入。"

张岭军突然伸手，拇指轻轻抚过她破损的唇瓣："别咬了。"这个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让两人都愣住了。

帐篷外传来观星子的咳嗽声："两位，打扰了。有紧急情况。"

两人迅速分开，葛小蛮的脸红得像朝霞。观星子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块碎裂的水晶："刚收到的传讯。太虚门...被攻破了。"

"什么？！"葛小蛮腾地站起来，"谁干的？"

观星子面色凝重："玄冥教倾巢而出，还有...被九幽控制的各大门派叛徒。铁无心带着黄泉镜被困在秘境入口。"

张岭军已经起身穿衣，动作利落得完全不像刚脱离死亡的人："我们得立刻赶回去。"

葛小蛮收拾行装，将初心簪别回发间："观星子前辈，您..."

老者摆摆手："老朽自有去处。记住，净世莲需要太虚血脉和鲛人泪共同激活。"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葛小蛮一眼，"你母亲当年...也曾寻找过它。"

！这个信息让葛小蛮动作一顿。她想起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贝壳吊坠，想起那些零碎的记忆碎片...原来一切早有预兆。

告别观星子，两人向东方疾行。张岭军恢复得出奇地快，脚步稳健有力。葛小蛮时不时偷瞄他的侧脸，发现那些紫黑纹路已经褪去大半，只剩下左眼周围还有些许痕迹。

"看什么？"张岭军突然问，没有转头。

葛小蛮慌忙移开视线："没什么...只是...血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张岭军终于看向她，左眼的竖瞳在阳光下收缩成一条细线："能感觉到你的情绪。"他顿了顿，"很吵。"

葛小蛮气结："谁吵了！"

张岭军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这是葛小蛮第一次看到他近乎微笑的表情："现在更吵了。"

两人日夜兼程，三日后抵达太虚山脚下。往日宁静的山门如今一片狼藉，护山大阵已经被破，石阶上满是血迹和焦痕。

"走密道。"葛小蛮拉着张岭军绕到后山，"师父生前告诉我的。"

密道入口被藤蔓遮掩，里面漆黑狭窄。葛小蛮指尖凝聚出一团柔和的蓝光照明，发现张岭军正盯着她看。

"怎么了？"她小声问。

张岭军摇头："没什么。"但他心里想的却是，鲛人的能力在她身上越来越明显了。

密道蜿蜒向上，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一丝血腥气。突然，张岭军一把拉住葛小蛮，将她按在墙上："有人。"

前方拐角处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葛小蛮屏住呼吸，后背紧贴着张岭军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搜仔细点！"一个粗犷的声音说道，"教主说了，太虚秘境里藏着对付九幽大人的东西！"

"要我说，直接把整座山炸了省事。"另一个声音抱怨道，"这破密道弯弯绕绕的..."

脚步声渐近，葛小蛮的手按在初心簪上。张岭军则悄无声息地抽出了万魂刀，刀身在黑暗中泛着微弱的紫光。

就在敌人即将拐过弯道的瞬间，张岭军如鬼魅般闪出，刀光如电，两个玄冥教徒还没反应过来就倒下了。

"走。"他甩去刀上的血迹，示意葛小蛮继续前进。

密道尽头是一扇暗门，通向太虚秘境的外围。推开暗门，眼前的景象让两人倒吸一口凉气——

秘境入口处，铁无心被五条锁链悬在半空，浑身是血。十几名玄冥教徒围着他，为首的正是当初在沙漠见过的刺青脸教主。

"最后问一次，"教主用匕首抵着铁无心的喉咙，"黄泉镜和净世莲在哪？"

铁无心吐出一口血沫，冷笑："做梦。"

教主暴怒，匕首正要刺下，一道蓝光如闪电般击中他的手腕！匕首当啷落地，所有人都转向攻击来源——

"葛小蛮？！"教主又惊又喜，"还有鬼眼张岭军！九幽大人一定会重赏我！"

张岭军不等他说完，万魂刀已经出鞘。刀气纵横，三名玄冥教徒瞬间身首异处。葛小蛮则直取教主，初心簪化作长剑，剑锋上水汽凝结成冰。

"拦住他们！"教主后退几步，命令手下上前，"活捉张岭军！"

混战爆发。葛小蛮的剑法轻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