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杯子碎了一地。+w^o\s*y!w..′c-o¢m+
纪馨宁摔坐在地,痛苦捂着额头,鲜血从她指缝渗出,滴落在地板上。
“唐凝!你疯了!”
纪馨宁抬头怒瞪着她,歇斯底里吼了句,狰狞的面容被鲜血糊了一脸,再没了从前的娇柔。
唐凝从床上下来,走到她面前冷漠睨着她:“比起这些年你对我做的,没把你砸死,算便宜你了。”
她的眼神渗出冷冷的恨意,看得纪馨宁心头一怵。
她疼得大口大口喘气,并且变得暴躁:“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敢砸伤我,纪寒哥哥知道,一定不会放过你,绝不会再跟你领证。”
唐凝居高临下的气势,清冷从容地冷笑出声:“不是他不跟我领证,是我唐凝,早就不要他了!”
“唐凝,你个贱人……”纪馨宁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病房门忽然被打开。
纪寒穿着名贵的蓝灰色西装进来,闻到空气里的血腥味,又看到纪馨宁这个模样,猛地一惊。
“二哥,你可算来了。”
纪馨宁也看到他了,愤恨的目光瞬间变得柔弱可怜,委屈的哭出来。
“怎么会弄成这样?”纪寒急忙蹲下来查看伤势。
纪馨宁哭得一抽一抽的,“不怪唐凝姐,是我不好,她让我跪下,我就应该跪下,不应该忤逆她的意思。”
唐凝心底冷笑,真是诡计多端。
她不甘示弱:“是你怕我跟纪寒领证,亲自过来告诉我,纪寒以后会跟我离婚,让我知难而退,不是吗?”
纪馨宁眼泪挂在眼睑下方,委屈又脆弱的哭腔道:“我没有……”
“没有?敢不敢把录音……”
“够了!”
没等唐凝把话说完,纪寒打断,“唐凝,你真是越来越歹毒,让我很怀疑,到底还该不该领证!”
纪寒暴怒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凶狠。`l^u_o¢q`i\u.f_e?n¢g~.¢c^o¢m′
尽管这五年来,纪寒再如何不在意她,都不会这么对她说话。
唐凝错愕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曾经那个对父亲承诺,说会好好照顾她,疼爱她的少年,此刻对她充满了厌恶和憎恨。
顿时间,唐凝感到一阵恍惚。
她不是难过。
而是,害怕把她当做掌上明珠,含在嘴里怕化了,握在手里怕摔了的父母看到了,在天堂都要担心她。
“我以为你只是单纯的耍耍小性子,想不到你居然这么恨宁宁,对她下这么重手!”
纪寒直起身,冲着唐凝低吼,对她毫无怜惜。
唐凝嗤笑:“是,我是恨她,当然,我更讨厌你。”
“在我眼里,你们就是一对狗男女,般配!”
“你说什么!”
纪寒面容涨怒,用力推唐凝。
唐凝失重,往后退几步,跌在病床上。
好在床上都是被褥,不至于受伤。*y_d¢d,x~s^w?./c_o?www.
却难免扯到后背的旧伤,疼得她红了眼。
纪寒愣了下,伸出手想拉她,又收回手,居高临下命令的口吻:
“这次你难辞其咎,你好好给宁宁赔罪,我们明天照旧领证。”
啪!
唐凝从床上站起身,手臂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迅速甩了纪寒一耳光。
纪寒震惊:“你疯了?连我都打?”
“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吗?”唐凝怒视他,眼神冷冰冰的,再无从前的柔弱卑微。
纪寒威胁:“你是不是不想领证了!”
“领证?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早发过毒誓,绝不会再与你结婚。”唐凝握紧垂在腿侧的双手,眼神漠然无情,说出的话掷地有声。
言语里,透着极致的决心和失望。
对上她的眼神,纪寒的心猛地一颤,不由涌出恐惧,仿佛要彻底失去了她。
“唐凝,我……”纪寒的心慌了一瞬。
“二哥,我好痛……”
纪馨宁忽然哭着身体一歪,随时要昏过去的样子。
纪寒急忙蹲下扶住她,她便顺势倒在他怀里,用力抓着他的手,“二哥,我是不是要死掉了?”
“宁宁,别怕,你不会死,二哥带你找医生。”纪寒稳住心神,散去方才的不安。
等唐凝气消了,还会回来跪着求他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