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了迎河都的街巷,路灯在雾气中晕开昏黄的光晕,石板路上积着薄薄的雨水,而倒映着残缺的月光很快被一双沾满泥泞的靴子粗暴地踏碎。/咸¨鱼/看?书\ ^已/发!布+蕞′芯.章?劫.
那是个醉醺醺的男人,臃肿的身躯裹在皱巴巴的丝绸马甲里,领口沾着红酒和油脂的污渍,脸颊泛着不健康的潮红,鼻头肿胀得像颗熟透的草莓,他踉跄着走在空荡的街道上,嘴里嘟囔着粗鄙的咒骂,时不时踢一脚路边的空酒瓶,玻璃碎裂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该死的贱人......"他抹了把嘴角的酒渍,充血的眼睛扫视着阴暗的巷口,"都躲哪儿去了?"
他在找站街女。
往常这个时候,这条街应该挤满了揽客的姑娘,她们穿着廉价的丝绸裙,嘴唇涂得猩红,站在煤气灯下像一排待售的肉块,可今晚却空无一人,似乎是因为时间有些太晚了。
男人烦躁地扯了扯领结,喉咙里滚出一声不满的咕哝,酒精和欲望在他的血管里烧灼,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他摸了摸鼓胀的钱袋,金属碰撞的声响让他更加焦躁,这些钱足够买下三个姑娘整晚的时间,可现在却花不出去。^天-禧¢小¢税.枉- \首\发′
就在他准备放弃时,余光突然捕捉到一抹银光。
巷口的阴影里站着个人影。
那是个纤细的身影,裹着一件过于宽大的灰色斗篷,兜帽下露出一缕银发,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她正安静地靠在墙边,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看起来像是迷路的羔羊。
男人的眼睛亮了起来。
"嘿,甜心。"他调整了一下表情,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头饥渴的野猪,"这么晚了,一个人?"
斗篷下的身影微微一颤,像是受惊的小动物,但没有逃走。
"我......我是外乡人。"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带着一丝颤抖,"刚来迎河都......手头有点紧......"
男人的嘴角咧得更开了,他慢悠悠地走近,靴子碾过积水,故意溅起几滴泥点落在对方的斗篷上,现在他看得更清楚了,兜帽下的脸精致得不像话,皮肤苍白如瓷器,异色的瞳孔在阴影中闪烁着妖异的光,嘴唇薄而柔软,像是从未被亲吻过。¢x¢n*s-p¢7^4¢8,.~c¢o·m/
"生面孔啊......"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酒气喷在对方脸上,"第一次干这行?"
银发少女低下头,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嗯......"她轻声应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斗篷边缘,"需要钱......"
男人的呼吸粗重起来,他伸手想撩开对方的兜帽,却被灵巧地避开。
"别在这里......"少女的声音带着恳求,"有人会看见......"
"哈!还害羞?"男人大笑起来,金牙在月光下闪着贪婪的光,"行,跟我来,我知道附近有家旅店,老板不会多问。"
他从钱袋里摸出两枚金币,故意让它们在指间碰撞,发出诱人的声响。
"这些够买你一晚上了吧,小野猫?"
她垂下眼睛,点了点头。
男人迫不及待地抓住她的手腕,那触感意外地冰凉,像是握住了一条蛇,紧接着男人便迫不及待的拉着她向街角的旅店走去。
旅店的招牌歪斜地挂着,上面画着一只褪色的黑猫,男人粗暴地推开门,铜铃发出刺耳的声响。
"一间房!最好的!"他拍着柜台喊道,唾沫星子溅在老板的账本上。
老板瞥了一眼二人,又看了看男人鼓胀的钱袋,默默递出一把黄铜钥匙。
"三楼右转,热水另算。"
楼梯年久失修,每踩一步都发出垂死般的呻吟,男人迫不及待地推着她向上走,肥厚的手掌不时蹭过她的腰肢,呼吸越来越急促。
"快点......"他喘着粗气说,"我等不及要......"
"老爷......您、您先请......"
房间比预想的还要狭小,只有一张窄床,一个裂了缝的洗脸盆,窗户被木板钉死,只留下几道缝隙透进惨淡的月光,床单上有可疑的污渍,散发着霉味和廉价香水混合的刺鼻气息。
男人一进门就甩掉了外套,迫不及待地扑向对方。
"来,让老爷好好疼你......"
然而对方轻盈地侧身避开,斗篷的兜帽在动作间滑落,银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男人愣住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