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西郊,靠近黑森林边缘的位置,红斗篷站在那栋孤零零的石头别墅前,厚重的大门紧闭,门框上悬挂的生锈黄铜烧瓶在风中发出细微的呜咽声。+8`6*z?h_o′n¨g·.-c!o*m,
他抬手,指关节在厚重的门板上叩了三下。
“咚、咚、咚。”
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而门内一片死寂。
红斗篷耐心地等待着,片刻后,门内才传来一阵轻微的“咔哒”声,然后是门闩被拉开的摩擦声。
厚重的大门向内缓缓打开一条缝隙。
门缝里,露出一张脸。
那是一张极其年轻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疲惫和苍白的脸,白色的短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头上,几缕发丝甚至因为沾染了某种暗绿色的粘液而黏在一起,他的皮肤苍白,眼窝深陷,下方是浓重的黑眼圈,而那双眼睛是浅金色,此刻布满了血丝,眼神涣散而疲惫,仿佛连续熬了无数个通宵。
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但身上却笼罩着一股行将就木般的衰败气息。
“谁?”他的声音嘶哑干涩,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烦,“这么晚了……什么事?
红斗篷没有回答,只是从斗篷内袋里掏出了那本黑色硬皮账本,他没有递过去,只是将封面展示在门缝透出的昏黄光线下。
封面上没有任何标识,只有磨损的硬皮和冰冷的触感。
“这个东西,你......”
话还没说完,门缝后那双疲惫不堪的浅金色瞳孔猛地收缩,涣散的眼神瞬间聚焦,紧接着白发青年倒吸一口冷气,并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红斗篷拿着账本的手腕,然后不由分说地将红斗篷猛地拽进了门内。′山.叶?屋? *首·发,
“砰!”
厚重的大门在红斗篷身后被白发青年用肩膀狠狠撞上,沉重的门闩落下,发出沉闷的声响,彻底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红斗篷稳住身形,手腕一翻,轻易挣脱了对方的钳制,同时不动声色地扫视着西周,他们站在一个狭窄的门厅里,墙壁是裸露的粗糙石块,地面铺着磨损严重的石板,门厅两侧堆满了各种杂物:生锈的铁笼、破损的陶罐、散落的兽骨、以及一些形状怪异、用途不明的金属零件。
白发青年显然就是老板口中的“白蛇”,他完全没在意红斗篷的挣脱和审视,全部注意力都死死钉在那本黑色账本上。
“这……这本账本!”白蛇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你从哪里弄到的?!快告诉我!”
红斗篷没有立刻回答,他将账本收回斗篷内袋,眼神在阴影中打量着这个情绪失控的炼金术师。
“你认识它?”
“认识?何止认识!”白蛇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金色眼睛死死盯着红斗篷斗篷下的阴影,“我一首在找它!找了整整两年!该死的!它怎么会……怎么会在你手里?!”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布满血丝的眼睛猛地瞪大,死死盯着红斗篷的脸,试图穿透斗篷的阴影。
“等等……巴克……那个悬赏……是你?!是你杀了巴克那伙人,拿到了矿坑里的东西?!”
红斗篷没有否认,只是微微颔首。
“难怪……难怪!”白蛇猛地一拍自己汗湿的额头,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脸上露出恍然大悟和极度懊恼的神情,“我就知道!难怪我之后去没有发现账本.....那辆该死的马车!我盯了它整整三个月!好不容易等到它经过黑森林边缘那条该死的‘幽灵小道’,那是最佳的下手地点!结果……结果被巴克那伙蠢货半路杀出来截了胡!一群只知道抢钱抢女人的莽夫!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抢到了什么!白白浪费了我半年的心血!”
他越说越激动,在狭窄的门厅里烦躁地来回踱步,苍白的手指神经质地抓挠着自己凌乱的银发,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巴克和那伙盗贼。~求′书¨帮- ′冕+肺\悦^渎.
红斗篷静静地听着他的发泄,捕捉着关键信息:马车、幽灵小道、截胡……看来这个炼金术师并非账本的主人,而是一个同样在追查它的人。
“所以,”红斗篷打断了他的咒骂,声音依旧平稳,“你为什么要找这个账本?它的主人是谁?”
白蛇猛地停下脚步,布满血丝的金色眼睛再次聚焦在红斗篷身上。
“主人?”白蛇的声音压低了,“也就是说,你并不知道这个账本背后的秘密,却还是把它拿走了吗?”
他凑近一步,浅金色的瞳孔在昏暗光线下闪烁着幽光。
“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