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他们四房就因为是庶出,本来就不受其他两房待见。
苏枝枝进门后更是蹬鼻子上脸没给过四房好脸色,可偏偏她是丞相夫人,那身份也不是他们能欺负得了的!
可现在——
一朝流放,整个季家都沦为阶下囚,这个可恶的恶婆娘居然还是比他们四房过得好!
凭什么?她不服!
“夫君,你真的不管管吗?”
江氏回头看向端坐在身后的喝稀粥解渴的季长明,不由得埋怨了一句。
“我管?管什么?你要我怎么管!”
季长明猛地将端着的碗放下,劈头盖脸地指责起她。
“我又不是那毒妇的正头公爹,她丈夫也还没死呢!什么时候能轮到我去管!”
“可、可咱们夫妇好歹也是她的四叔四婶……是长辈啊。”
江氏低着头弱弱地顶了句嘴,还是不服。
“呵。”
季长明冷笑一声,“敢情你当我们先前和她撕破脸只是玩笑一场吗!人心里记着呢,怎么可能还当我们是一家人!”
有了公爹季长明发话,喜儿就算想帮婆母说两句也是不敢了,只能耸着身子和婆母靠在一起听训。
季长明也知道自家媳妇和儿媳都是一路货色,无非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忍不住酸言酸语两句,所以他训完人就点到即止,出言宽慰了两句。
“行了,就算那狼肉能吃,就凭苏枝枝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你能指望她做成什么好吃的?”
“不过是暴殄天物罢了。”
江氏闻言,知道这是季长明在给她台阶下,赶忙附和:“还是夫君深谋远虑,这些哪里是我一介妇人能想到的……”
江氏一边说着,一边用胳膊杵了杵喜儿。
喜儿会过意来,连忙跟着点头恭维:
“是啊是啊,公爹说的是!”
季辞盛听着他们有来有往的恭维教训,只觉得心中郁闷,无奈摇了摇头。
而季长明听了家中女眷的马屁后,脸色好了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不少,只见他大手一挥:
“咱们且先忍上一忍,等到了驿站,就有新鲜吃食了,还怕没有油水补充身体吗?”
江氏闻言想了想,觉得季长明说得在理,也跟着放下心来。
只是一想到现在只能啃手里馊臭的窝头时,依旧忍不住抱怨道:“唉,咱们现在过得这叫什么日子啊。”
“等到了江定镇的驿站,我一定要拿钱去求官差给咱们换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