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快太猛,他的思绪被激地抽离,好半天都没找回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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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的效果不止消毒,还能将那些东西逼出来。
等冲去一部分蛆虫后,她又拿出镊子,一只手撑着他还算完好的肩部,另一只手则小心翼翼地清理着剩下的蛆虫。
那晚苏枝枝只是借着月光和篝火微弱的光亮看了眼季辞言后背上的惨状。
当时虽觉得可怖,但也因昏暗的环境所致,没让她看清全貌。
直到此刻,她咬牙忍着恶心用镊子从腐肉里夹起蛆虫时,才彻底看清季辞言身上的伤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怪不得他总会产生若有一日他不久于人世的想法……
苏枝枝的睫毛微颤,看见他后背上的腐肉黑红交织,或许是因为蛆虫的助力,这才赶了一天的路,周遭坏死的肉就更多了。
她收起思绪,手上一刻也不敢多停,将那些白花花的蛆虫纷纷扯出腐肉扔在地上。
季辞言衣衫半退,将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背部的感官因苏枝枝的牵动而被放大。
他感受着蛆虫的涌动和抽离,带起背部肌肉微微颤动着。
苏枝枝睨了一眼季辞言,故作调侃的语调道:“季大人,疼就叫出来,别憋死过去了。”
季辞言咬了咬牙,“用不着你提醒,我心里有数。”
话落,苏枝枝的镊子重了一些,白花花的蛆虫张嘴咬下他皮下的血肉,引得身前的男人仰着头直吸气。
苏枝枝哼笑了一声,小声嘀咕了句:“死傲娇,嘴倒是挺硬。”
…
苏枝枝赶在一刻钟的时辰处理好了季辞言背部伤口里的蛆后,又让他转身。
她打算一不做二不休,一并将他胸膛上和腹部的伤口处理了。
而他腹部的伤口面积较大较深,位置又十分刁钻,那些蛆虫都拱进皮肉深层了。
照例泼完酒精消毒后。苏枝枝只能或跪或佝偻着腰用镊子帮他将蛆虫挑出。
季辞言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就低头就看见了她手里的镊子。
他疑惑的皱起了眉,问:“你手里拿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