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得正舒坦,随即拔刀逼退了杜川手里的刀,厉声呵斥道:
“季辞言一家如今归老子管,况且人家又没说错!老子先前就提醒过你,让你赶紧走,你非不听,怪得了谁!活该!”
杜川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阴狠地瞪着苏枝枝和季辞言。
李贵转头问他身后的赵武:“装口粮的板车呢,我这边口粮和水不多了,赶紧推出来,看看能不能在村里换些吃的!”
赵武听李贵问起装口粮的板车,眼底多了几分心虚。
钱三看他那副心虚样就火大,厉声喝道:“头儿问你话呢!哑巴了?!”“你、你叫嚷个屁!”
杜川一脸不耐烦道:“板车丢了!”
“丢了?!”
李贵闻言直接气得跳起来:“杜川!你他娘的干什么吃的?!咱们拢共就俩装粮食的板车,你丢了一个,这么大一堆人后边吃什么!”
“丢了就丢了,你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杜川一边揉了揉脸上的肿 胀,疼得龇牙咧嘴,一边不在乎道:
“你那边的板车不还剩的有口粮么?到时候去江定镇再补些,只要够咱们有吃的就行,你管这帮子贱奴有没有吃的干嘛!饿不死就成!”
他这话登时激起了许多罪奴的不满。
特别是跟着杜川一路被狼追、又亲眼看着口粮板车在混乱中丢失的那些罪奴,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萧风也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暗骂道:“真是个狗官!”
杜川察觉到罪奴们的骚动,眼神阴骘地扫向他们:“咋!难不成你们还想造老子的反不成?!”
罪奴们虽眼神愤恨幽怨,但看见他手底下的官差纷纷摸向腰间的佩刀时,只得将怒气咽了回去,不敢作声。
杜川揉着刚才被李贵打伤的腰,嚷嚷道:“你们还傻站着干什么,赶紧进村儿,找个地方住啊!老子几天没睡个好觉了!”
李贵没好气道:“住个屁,村里的各户屋子都锁着的!”
“呵,不知变通的蠢货,锁着又如何!”
杜川轻蔑地瞥了他一眼,随即大吼道:“来人!给老子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