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揣摩着如今的情况。
别看她蜗居佛堂多年,可对于南家的掌控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当年她与南父大婚,之后夫妻琴瑟和鸣,所有庶务都掌握手中时,南母可是趁着南父不注意时,偷偷换了许多人手在重要的岗位上。
她的母家也算是大族,早早的就同她讲过内宅的阴私手段。
南母可不会完全沉沦在南父的花言巧语之中。
再说回现在,石兰为她简单装点后,便掺扶着南母的手赶往前堂。
这些年来都是由侧夫人管理府中庶务,因此早早的便将他身边的侍女赶走,只留下了一位石兰。
便是南母想要再装点一两番排场,也是无奈。
而前堂全名明月堂,乃是南家接见外客的地方。
等南母踏入明月堂后,里头说话的二人便被她震惊了一番。
在经过石兰那一双巧手的装饰后,先前铜镜里那一副这些老态的面容早已消失不见。
相比于从前,南母如今更添了几分优雅从容。
她对着赵合德略微弯了弯身子,也算是做足了礼数。
而赵合德看着南母,一时间竟从她身上瞧见了南玉书的影子。
“南夫人不必客气。”
赵合德受了她半礼,随后便让石兰扶着南母在旁边儿的绣凳子上坐下。
“多年不见,不知道南夫人如今身子可好?”
赵合德客气询问,更是在南母身上撇了几眼。
南母虽然比从前更加端方有礼,温润从容,身上着着锦衣华服,赵合德却还是能够看出来,她这些年日子过得不太好。
那锦衣华服上的花纹,可是好多年前流行的款样了。
在瞧她一双眼睛,更是盛满了疲倦。
这一身温润从容的气质,想来也是在岁月的沉淀下得来的。
只是赵合德可以自己观察,南母却不能主动诉苦。
“劳赵公公挂念,臣妇如今的日子甚好,老爷对臣妇极好。”
南母说着脸上瞧不出来一丝为难。
而她这一番话也让南父松了口气。
南父清楚,这些年南母在府邸里究竟过的是什么日子,只不过他只当做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