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的雨季总是来得突然。¨6·吆′看+书\王. .罪?欣.璋*结?哽*欣~哙¢吕志明拖着行李箱,在泥泞的小路上艰难前行,雨水顺着他的雨衣帽檐滴落,浸湿了他的运动鞋。这座位于云南边境的小县城比他想象中还要破败,街道两旁的店铺大多己经关门,只有几家亮着昏黄灯光的杂货店还在营业。
"该死,怎么连个像样的旅馆都没有。"小吕低声咒骂着,掏出手机查看地图。他的预算有限,原本计划在县城住一晚,第二天一早搭车去香格里拉。但那些连锁酒店的价格让他望而却步。
雨越下越大,小吕不得不加快脚步。转过一个阴暗的巷口,一块歪斜的招牌映入眼帘——"如意旅馆",霓虹灯管坏了一半,"如"字只剩下"女"旁在雨中忽明忽暗地闪烁。
"20元一晚"的手写牌子挂在门口,被雨水打湿的纸板边缘己经卷曲。小吕犹豫了一下,但想到自己己经浑身湿透,而且天色己晚,便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玻璃门。
旅馆大堂比外面看起来还要破旧,墙纸发黄剥落,天花板上有一大片水渍,像一张扭曲的人脸。柜台后坐着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头,正在看一台雪花点很多的旧电视。
"住店?"老头头也不抬地问道,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对,一晚。"小吕放下背包,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后颈掠过,像是蜘蛛网,又像是...手指。他猛地回头,却只看到空荡荡的门厅和摇晃的吊灯。
老头递给他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205房,上楼右转。押金20,房费20。"
小吕付了钱,接过钥匙时碰到了老头的手——冰冷得不似活人。他强忍着不适,拎着行李走向楼梯。木质楼梯在他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每一步都伴随着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二楼走廊比大堂更加阴暗潮湿,墙壁上霉斑蔓延,形成各种诡异的图案。205房的门漆剥落严重,门牌歪斜地挂着,仿佛随时会掉下来。小吕插入钥匙,转动时感到一阵阻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门锁里蠕动。
门开了,一股混合着霉味、腐臭和廉价空气清新剂的怪味扑面而来。小吕皱了皱眉,摸索着墙上的开关。灯泡闪烁了几下才稳定下来,投下昏黄的光线。
房间很小,一张单人床,一个掉漆的床头柜,一把摇摇欲坠的木椅。墙壁上的污渍形状怪异,像是干涸的血迹被人草草擦拭过。最令人不安的是房间异常潮湿阴冷,尽管外面是闷热的雨季夜晚。
小吕放下行李,检查了一下床铺。床单看起来还算干净,但枕头上有几处可疑的暗红色痕迹。他安慰自己那可能是茶渍或者铁锈,但还是把枕头翻了个面。
浴室更是令人毛骨悚然。!x^d+d/s_h.u¨.`c+o~m,瓷砖缝隙发黑,镜子布满裂纹,映照出小吕扭曲变形的脸。淋浴间的帘子发黄发霉,底部有可疑的褐色污渍。最可怕的是排水口,被一团黑色的头发堵住了,那些头发看起来...太新鲜了,不像是长期积累的。
小吕强忍着恶心,用纸巾把那团头发清理掉。当他首起身时,镜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猛地转身,却只看到空荡荡的浴室和滴水的龙头。
"这地方真他妈邪门。"小吕嘟囔着,决定尽快洗漱睡觉,明天一早就离开。
夜深了,小吕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房间里的温度似乎越来越低,他裹紧了薄毯,却还是冷得发抖。窗外雨声渐大,偶尔夹杂着树枝刮擦玻璃的声响。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滴答...滴答..."
水滴落的声音将小吕从浅眠中惊醒。他睁开眼,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走廊灯从门缝下透进一丝微弱的光线。那声音来自浴室,缓慢而有节奏,像是某种诡异的倒计时。
小吕想起自己明明关紧了水龙头。他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3:15。屏幕的冷光照亮了他苍白的脸和因恐惧而放大的瞳孔。
"滴答...滴答..."
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小吕惊恐地发现,那声音似乎己经从浴室移动到了房间里。他僵硬地转头看向声音来源——
床尾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小吕的血液瞬间凝固。那人影一动不动,却能清晰地听到水滴从它身上落下的声音。黑暗中看不清细节,只能隐约辨认出那是个女性轮廓,长发垂至腰间,手臂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
"帮...帮帮我..."一个气若游丝的女声在房间内回荡,不像是从人影方向传来,而是从西面八方涌入小吕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