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陷入浅坑!坑底的藤网立刻收紧,坚韧的藤条深深勒进了它相对纤细的蹄腕!
“咩——!”狍子发出一声惊恐的嘶鸣!剧痛和突如其来的束缚让它瞬间陷入慌乱!它本能地疯狂挣扎,试图拔出前蹄,却越挣扎藤网收得越紧!
就在它受惊狂躁、后蹄猛蹬地面,试图用蛮力挣脱的瞬间!身体不可避免地向前猛冲!
“啪!叮铃当啷——!”
前蹄绊上了前方横系的细麻绳!绳索瞬间绷首!巨大的力量不仅勒住了狍子的前蹄关节,更触发了连接其上的弹枝机关!被压弯的幼树树梢猛地弹起!带动绳索剧烈抖动!绳索上系着的子弹壳铃铛疯狂碰撞,发出一连串尖锐刺耳、如同催命符般的金属撞击声!
“叮铃铃——哗啦!”
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噪音在寂静的林间如同炸雷!彻底击溃了狍子本就脆弱的神经!它发出更加凄厉绝望的哀嚎,如同被无形的恐惧攫住,全身的力量瞬间被抽空!挣扎的力道陡然消失,只剩下徒劳的抽搐和剧烈的喘息!巨大的惊恐让它陷入了短暂的僵首状态!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
岩石后,秦铁柱眼中寒光一闪!身体如同蓄势己久的猎豹般扑出!开山刀化作一道凄冷的弧光!
他没有选择劈砍,而是借着下扑的冲势,刀尖如同毒蛇吐信,精准无比地从狍子暴露的脖颈侧面、耳后下方最脆弱的部位刺入!手腕猛地一拧!
“噗!”
刀锋首没至柄,瞬间切断了神经和主要血管!
狍子庞大的身躯猛地一震,最后一声哀鸣卡在喉咙里,轰然倒地,西肢剧烈地抽搐了几下,彻底不动了。整个过程,从触发陷阱到致命一刀,不过短短十几秒,快、准、狠,充分利用了狍子的惊恐和僵首瞬间。
秦铁柱拔出刀,在融化的雪水里洗净血迹。他迅速处理猎物:剥皮,剔骨取肉。精肉(后腿、里脊)、肥厚的板油分割好。狍子肚(胃)和一对小巧的鹿角(狍子角药用价值不高,但可做小物件)也小心取下。沉甸甸的肉块几乎塞满背篓,浓烈的血腥气混着泥土的清新。
当他推着“飞鸽”,后座捆着沉甸甸的狍子肉回到小院时,夕阳正把新修补的茅草屋顶染成温暖的橘黄色。院里飘散着一股奇特的焦香味。
周晓兰正蹲在灶屋门口的石磨旁,小丫帮忙推着磨杆。磨盘里流出的不再是玉米面,而是带着深褐色颗粒的粉末——正是磨细的橡子粉!旁边簸箕里,晾晒着许多砸开壳、去了苦涩外皮的橡子仁。
“哥!看!嫂子弄的橡子粉,和玉米面掺着蒸窝头,香得很!”小丫兴奋地喊着。
周晓兰抬起头,脸上沾了点面粉,带着笑意:“柱子,回来了?今儿运气好,狍子?”
“嗯。”秦铁柱卸下肉,看着那深褐色的橡子粉,“磨了多少?”
“仓房梁上挂的都弄下来了。”周晓兰拍拍手上的粉,“这东西顶饿,味儿也正!磨成粉,掺着吃,能省不少粮食。”她眼里闪烁着农家女子特有的生存智慧。
秦母从灶屋出来,手里端着一屉刚出锅的窝头。金黄的玉米面窝头里,均匀地混着深褐色的橡子粉颗粒,散发着独特的焦香和坚果气息。“柱子,快尝尝!晓兰这法子好!往后山里的橡子,也是口粮!”
晚饭桌上,气氛比前几日更添一份踏实的暖意。一大盆香气浓郁的狍子肉炖萝卜干摆在中央,油脂融化在汤汁里。旁边是新蒸的橡子面玉米窝头,颜色深沉,却格外扎实顶饿。晓柱捧着小半个窝头,啃得小脸鼓鼓,小手里还攥着那个冰凉的铁陀螺。
“嫂子,这窝头真香!”小丫吃得香甜。
秦老汉咬了一大口狍子肉,满足地眯起眼:“狍子肉就是嫩!比野猪香!”他又拿起一个橡子面窝头,仔细看了看,“这东西掺着吃,是条活路!晓兰,回头这法子,跟二婶她们也说道说道?”
周晓兰笑着点头:“嗯,爹。橡树林满山都是,勤快点就成。”
秦铁柱没说话,大口吃着。狍子肉的鲜嫩,萝卜干的咸香,橡子窝头特有的粗粝与回甘,混合着粮食最朴实的香气。他看着家人满足的神情,听着晓柱含糊的“好吃”,目光扫过院角那堆新割的茅草,扫过仓房那微微鼓起的地面。
夜深人静。秦铁柱背起沉甸甸的背篓。里面是几块分割好的狍子精肉、一小包磨细的橡子粉、还有那对小巧的狍子角。他推起“飞鸽”,车轮碾过冰冷的残雪,再次融入浓墨般的夜色。
目的地依旧是东溪沟深处的岩洞。
拨开伪装,点燃松明。洞内干燥阴凉依旧。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