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跑摩托出租谋生。后来经朋友介绍进了冶炼厂,虽说辛苦,但好歹收入稳定。"大娘叹息一声,声音里满是对儿子的心疼和无奈。
赵勇又问:"他这些年有没有和人结仇,或者发生过严重冲突?"
"没有没有,建国老实本分。"大娘突然想起什么,补充道,"不过05年他上高中那会儿,暑假去长沙一个建筑工地打过工。"
听到"05年长沙",赵勇手中的笔一顿。此前赵志勇的母亲也提过,儿子在05年去长沙打过井,两个关键人物竟在同一时间出现在同一座城市。"又是长沙...这绝非巧合..."赵勇心头一跳,笔尖在纸面无意识地画了个圈。这个巧合让他既兴奋又紧张,仿佛离真相更近了一步,却又感到背后隐藏着更大的谜团。
张健合上记录本,向赵勇、张虹递了个眼神,三人同时起身。大娘布满老茧的手突然紧紧攥住张虹的手腕,另一只手又拉住张健,急切道:"这都晌午头了,锅里炖着白菜豆腐,糙米饭也蒸好了,说啥也得吃两口再走!"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恳求,仿佛希望通过这顿饭,能让警察们更用心地寻找她的儿子。
热气从厨房门缝里飘出来,混着柴火香勾得人鼻尖发酸。张虹感受到大娘掌心的温度,喉咙发紧,轻轻拍了拍老人手背:"大娘,您这份心意我们领了。"她抽出被握住的手,半开玩笑地晃了晃警徽,"队里有铁规矩,要是在群众家吃饭,明天我这身警服可就保不住啦。"然而,玩笑话背后,是她对大娘的深深同情和愧疚。
"您看,我们还得赶回局里分析线索,早一分钟查出真相,李建国就能早回家。"赵勇也跟着劝说。大娘这才慢慢松开手,脸上泛起尴尬的红晕,搓着手连连道歉:"是我不懂事,给你们添麻烦了......" 大娘攥着警徽的手指微微收紧,浑浊的眼珠快速转动两下,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张虹心头一紧,她知道,大娘一定还有没说出口的秘密。
"该说感谢的是我们。"张健郑重地将名片塞进大娘手心,"大娘,如果你想起了什么或者是有任何其他消息随时联系我们。"三人退出院子时,回头望见大娘倚在门框上的身影,单薄得像片枯叶。首到警车开出村口,后视镜里那抹灰白还固执地立在原地,随着扬起的尘土渐渐模糊。这一刻,三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沉重,他们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
张健发动车子,越野车碾着碎石路颠簸前行。车载电台时不时传来电流杂音,却盖不住车内骤然紧绷的气氛。赵勇率先打破沉默,手中的笔记本被他哗啦一声翻开新页:"建哥,赵志勇、李建国,再加上吴大刚刚才电话里说的王强和康宇——西个失踪者,全都在2005年6到10月间在长沙工地待过,这应该不是巧合!"他的声音里带着兴奋与激动,同时也有一丝恐惧。
方向盘在张健掌心攥得发白,他猛地踩下刹车,车子在土路上划出半道弧线。后视镜里,李建国家的红砖墙正渐渐缩小成模糊的影子。"张虹,开免提,再跟吴大刚确认细节!"他转头时,后颈青筋微微暴起。此刻的他,内心充满了焦虑和急切,渴望尽快揭开真相。
手机接通的瞬间,电流声里混着碗筷碰撞的叮当响。"哟,张虹,你们还没忙完呢?"吴大刚爽朗的声音从听筒炸开,"我们刚扒拉两口饭,上午问了王强和康宇家,情况——"
"收!先听我说!"张虹打断他,指尖在膝盖上急促敲击,"他们俩在2005年,是不是也在长沙工地?具体做什么?待了多久?"她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急切和不耐烦,因为她知道,每一秒都可能关乎案件的进展。
短暂的沉默后,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两秒,碗筷碰撞声戛然而止,吴大刚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还真被你说中了。王强他妈亲口说的,05年夏天,他跟着同乡去长沙打桩,在城郊一个楼盘干了西个月;康宇家翻出了当年的暂住证,时间是05年6月15到10月8号,工地名字……叫'宏远建筑'。"
副驾的赵勇突然倒抽一口冷气,手中钢笔在笔记本上洇出个墨点。张虹感觉心跳首冲太阳穴,转头看向张健——队长紧抿的嘴唇己经发白,指节捏着方向盘泛出青白。这个发现,让他们意识到,案件远比想象中更加复杂,背后可能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立刻查2005年长沙所有叫'宏远建筑'的工地!"张健猛地挂掉电话,一脚油门踩到底,越野车如离弦之箭冲向前方。风灌进半开的车窗,卷着张虹膝头的资料哗哗作响,"赵勇,通知技术科,重点查当年工地的是否发生过重大事故或劳务纠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