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兴奋和成就感，他知道，他们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张健立刻拨通平山县刑警大队大队长武建国的电话，越野车引擎己经轰鸣作响。副驾驶座上，张虹抱着证物箱欲言又止，后视镜里映出赵勇正在检查装备的身影。此刻付弘毅正在平阳县刑警大队办公室紧张调配警力，满墙的案情资料前，他的银色腕表在白炽灯下飞速晃动，电话、对讲机的指令声此起彼伏。张健看着忙碌的付弘毅，心中的疑虑依然存在，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付弘毅的专业能力，或许真的能带领他们走向胜利。

然而，从越野车驶出警局的那一刻起，

张虹的手机便开始不断震动。第一次铃声响起时，张健握着方向盘的指节突然发白，雨刷器规律的摆动声里，他的呼吸明显滞了半拍。张虹看了眼来电显示，歉意地冲他笑了笑："是付队..."话音未落，张健猛地一脚油门，轮胎碾过积水溅起半人高的水花，吓得后座的赵勇抓紧了扶手。张健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醋意，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仿佛看到付弘毅正在试图从他身边夺走张虹。

第二通电话打来时，张虹犹豫着按下静音，手机却又紧接着弹出两条短信。张健的余光死死盯着屏幕亮起的蓝光，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换挡的手重重推下去，齿轮碰撞发出刺耳的咔嗒声。"专心开车。"张虹低声说了句，把手机倒扣在腿上，可屏幕边缘仍不断透出付弘毅名字的光影，在张健紧绷的侧脸上明明灭灭。张虹看着张健吃醋的样子，心中既无奈又甜蜜，她知道，张健是在乎她的。

当第七次震动响起时，赵勇终于憋不住了，从后座探出身来："建哥，你这方向盘都快被捏变形了。"张健突然猛打方向避开路上的石块，车身剧烈晃动引得张虹惊呼出声。他胸膛剧烈起伏着，压抑的怒火混着粗重的喘息喷在挡风玻璃上，凝成一层薄薄的雾气："有完没完！"这话不知是在骂崎岖的山路，还是手机那头执着的来电者。张健的情绪彻底爆发，他无法忍受付弘毅频繁的联系，仿佛那是一种挑衅。

张虹咬了咬嘴唇，红着脸把发烫的手机塞进包里。她快速剥开水果糖的糖纸，抬手轻轻扳过张健紧绷的下巴，不等他反应，就把糖果塞进他紧抿的嘴里。清甜的果香在张健口中散开，他瞪大了眼睛，耳尖迅速染上绯红。张虹手指在他发烫的脸颊上轻轻戳了戳："别气啦，再气车都要开出山路了。等回去请你吃麻辣香锅，加三份肥牛！"张健别过脸去，余光却偷偷瞥向身旁偷笑的人，握着方向盘的手悄然松了几分，而车窗外的暴雨，似乎也没那么恼人了。张虹的举动，像一缕温暖的阳光，驱散了张健心中的阴霾，他知道，在这场危险的旅程中，有她在身边，一切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