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渗出暗红液体。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所有人的呼吸都变得沉重,那股腐臭的气息中,似乎夹杂着受害者绝望的呼救,让人不寒而栗。
"后退!"张健按住要上前的队员,独自掀开黑布。·s~i`l_u?b¨o′o.k-..c?o*m¨笼中蜷缩的人猛然抬头,胶带下的眼睛因恐惧涨得通红,手脚被铁链缠成粽子,金属箍在皮肉里勒出深可见骨的血痕。铁笼顶端垂着把成人手掌长的锰钢挂锁,锁芯泛着冷硬的蓝光。张健的心猛地一揪,愤怒与心疼在胸腔中翻涌,他恨不得立刻将凶手绳之以法,解救眼前这个饱受折磨的生命。
"你们先出去,对这里进行全面的取证,我开锁可能还要一点时间。"张健将队员们推出门外,只留吴斌宇举着手电。笼中人突然剧烈挣扎,铁链撞得铁笼哐当作响。张健翻找屋角的旧木箱,抽出根生锈铁丝在膝盖上反复弯折,同时望向笼中安慰道:"别害怕,我们是刑警队的,你现在安全了,马上就能救你出来了。"他的声音轻柔而坚定,试图安抚受害者惊恐的情绪,而手中的动作却愈发迅速,每一次弯折铁丝,都在与时间赛跑。话未说完,铁丝己精准探入锁孔,手腕轻抖间传来"咔嗒"脆响。
铁笼门刚推开半尺,被困者便连滚带爬扑出来,特制脚镣在地面拖出长长的血痕。张健快速解下外套裹住对方颤抖的身体,转头对吴斌宇喊道:"联系救护车!"他小心翼翼地将人平放在地,从口袋掏出随身携带的折叠小刀,屏住呼吸挑开缠在嘴上的胶带,"坚持住,马上就能送医。你在这关了多久?"对方干裂的嘴唇翕动着,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呜咽,还没说出话便晕了过去。这一刻,张健的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珍宝,眼中满是关切与自责,他自责没有更早找到这里,让受害者遭受如此多的痛苦。
张健小心翼翼地将那段铁丝重新折了几下打开了绑缚那人手脚的铁链上的挂锁,然后慢慢的解开,从屋内翻出几根废弃的木棍和床单,与队员们迅速扎成一副简易担架。潮湿的夜风裹挟着血腥味,被困者昏迷中仍在呓语,手脚上的伤口不断渗出鲜血,在床单上晕开大片暗红。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温柔,力量来自于对职责的坚守,温柔来自于对生命的尊重,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尽快将受害者送到安全的地方。
"快!路上与救护车随车的王医生保持联系,尽快把人安全的送上救护车!"张健快速的命令,众人合力抬起担架冲向停在院外的特警车。警笛声划破寂静的夜空,载着伤者的车辆疾驰而去,扬起的尘土在月光下久久不散。看着警车远去的背影,张健的心中五味杂陈,有解救受害者的欣慰,也有对凶手的愤怒,还有对接下来审讯工作的担忧。
看着警车尾灯消失在蜿蜒的山路尽头,张健抹了把脸上的汗水,转头对吴斌宇说道:"立刻联系监控王波的警员,报告位置,马上组织最近的人手进行抓捕!"吴斌宇应声掏出对讲机,下达指令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这一刻,胜利的曙光似乎就在眼前,所有人都沉浸在即将抓捕凶手的激动中。
半小时后,樟木乡派出所传来消息:“在镇上打牌的王波被我们当场抓获,现己在送往县局的路上。”听到这话,张健一脚油门到底,丰田霸道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此时己是晚上10点,路上车辆稀少,张健和另一辆警车风驰电掣,15分钟后便稳稳停在平阳县公安局的院子里。那呼啸的风声中,是他急于将凶手绳之以法的迫切心情,每一次踩下油门,都在宣泄着心中的怒火。
巧的是,樟木乡派出所押送王波的车辆也刚停稳,民警们正押着戴着手铐的王波准备进办公楼。张健快步上前,握住押解民警的手连声道谢:“多亏兄弟们出手及时,辛苦了!”完成交接手续后,张健紧绷的神经总算松了些。经过大办公室时,他特意放慢脚步往里瞥了一眼——张虹的工位上早己没了人影,电脑黑屏,桌面收拾得整整齐齐,看来昨天的话真的起了作用。那一刻,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既有对张虹听话休息的欣慰,也有对她默默支持的感激。
张健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办公室,钥匙刚插进锁孔,一股诱人的饭香便顺着门缝钻了出来。推开门,昏黄的台灯下,办公桌上赫然摆着个藏青色保温桶,圆润的边角和磨损的提手,分明在舅舅家的厨房里看到过。他快步上前,发现保温桶下压着张便签,工整娟秀的字迹力透纸背:"张健,回来后一定要先把饭吃了,要乖哦,要不然明天我就陪你一起加班。"看着纸条上的字,张健心里猛地一动,一股暖意瞬间涌上心头,眼眶也微微发热。这些年风里雨里硝烟里,见过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