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愣,正要推辞,就见张妈己经解下手腕上的金镯子——暗纹錾刻着缠枝莲,成色温润古朴,一看就是老物件。“这镯子在我们家传了二十六代,”张妈拉过张虹的手,轻轻给她戴上,“张建这傻小子从来没带过人回家,你第一次来,阿姨就把它交给你。以后他要是欺负你,你就拿这镯子‘收拾’他。”镯子刚戴上,张虹眼眶就热了,抬头看向张健,却发现他正盯着自己手腕上的镯子发呆,喉结滚动了两下,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妈眼光真好,这镯子跟你真配。”那动作中满是温柔与爱意,仿佛在告诉张虹,她己经是这个家不可或缺的一员。
阳光穿过纱窗落在餐桌上,冰镇奶茶的杯壁凝着水珠,张虹摸着腕间的镯子,忽然觉得这顿饭吃得比任何山珍海味都踏实。原来有些温暖,早就藏在长辈盛菜的动作里、藏在红包的褶皱里、藏在镯子的纹路里,静静地等着成为家的一部分。那温暖如同涓涓细流,滋润着她的心田,让她感受到了家的归属感。
午饭过后,阴云将暑气压得无影无踪,凉风卷着槐花香从纱窗钻进来,吹得客厅银色的风铃叮当作响,宛如一首清脆的乐曲。张健妈妈一边收拾桌上的果盘,一边笑着问张虹:“丫头,想不想去乡下老房子转转?我们那院子里的葡萄藤,结的果子可甜了。”她的脸上洋溢着热情和期待,仿佛在邀请张虹去探索一个充满惊喜的世界。话刚说完,她忽然眼睛一亮,猛地转头给张爸爸使了个眼色。
张爸爸一拍脑门,像是突然惊醒般,快步冲进主卧。没一会儿,他小心翼翼抱着个用报纸层层包裹的物件出来,指尖捏着报纸边缘慢慢展开。烫金的外壳在阴暗中泛着微光,竟是本房产证。翻开扉页,“学子府”三个烫金字样映入眼帘,再往后翻,张健和张虹的名字并排印在产权人一栏,墨迹崭新得仿佛还带着温度。那字迹如同跳动的音符,奏响了幸福的乐章。
张健愣在原地,突然想起上周妈妈若无其事问他要张虹身份证号时的模样,此刻才恍然大悟。而张虹早己红了眼眶,她颤抖着伸手抚过房产证上自己的名字,喉咙像是被蜜饯噎住般发紧。记忆里那些寄居在舅舅家的日子突然翻涌上来——尽管舅舅舅妈视她如己出,可深夜里蜷缩在客房的不安,始终像层薄雾笼罩着她。那回忆如同潮水般涌来,带着淡淡的苦涩与心酸。
“阿姨……”张虹声音沙哑,反手紧紧攥住张妈妈的手,眼泪啪嗒啪嗒砸在房产证封面上,“我和张健……有自己的家了。”她哽咽着,睫毛上还沾着泪珠,抬头望向张健时,目光里多了层从未有过的眷恋与坚定。那眼神如同璀璨的星辰,闪耀着希望的光芒。风掠过窗台,将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暖,吹进了每个人心里。
张健忙掏出纸巾擦去张虹眼角的泪滴,低声哄道:“虹虹,今天可是大喜日子,咱有房子了,可不许再哭鼻子了。”张虹抽噎着摇头:“我没哭……就是太高兴了。”话音未落,睫毛上又滚下颗泪珠。那泪珠如同晶莹的珍珠,承载着她此刻的幸福与感动。
张健笑着掰开母亲紧攥着张虹的手,半开玩笑道:“妈,您这是要把我媳妇的手攥疼啊?我带她出去转转,您和爸在家歇着。”张妈这才松开手,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张购物卡塞进张虹手里:“出去玩顺带逛逛超市,给你舅舅舅妈挑点礼物带过去。人家送了那么多东西,咱们可不能失了礼数。”那话语中满是周到与热情,仿佛在传递着这个家的温暖与善良。
张虹攥着购物卡刚要推辞,张爸在旁摆摆手:“听你妈的,挑点实用的。你舅舅爱喝酒,超市二楼有新到的茅台,顺带拎两瓶。”张健无奈叹气,搂着张虹往门口走:“知道了爸,您二老在家别太累,等我们回来做饭。”那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却也满是对父母的关心。
门合上的瞬间,张虹抬头望着走廊尽头的窗,阳光正从云层缝隙里漏下来,在地板上织出金线。她忽然伸手勾住张健的小拇指,轻声说:“其实……我从来没觉得舅舅家是寄居,可现在……”她没说完,却看见张健眼中倒映着自己亮晶晶的模样,于是轻轻靠在他肩头,任由他带着自己往楼下走。那动作中满是依赖与幸福,仿佛在这一刻,她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港湾。
超市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货架上的商品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张健在酒类专柜前仔细挑选白酒时,张虹忽然指着货架上的陈年花雕酒笑出声:“我舅舅最爱这种醇厚的老酒。”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在超市的嘈杂声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一首动听的歌曲。张健挑眉:“那就多拿两坛。”说着又往购物车里添了精致的酒具礼盒。推车里渐渐堆满烟酒、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