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血来,而他看见镜中自己泛红的耳尖,与她颤抖的睫毛在水雾中交织成模糊的幻影。
本能先于理智,张健突然转身扣住她的手腕,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喘。滚烫的吻落下时,他尝到张虹唇上残留的草莓唇膏甜味,而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硝烟味——那是常年握枪、与危险相伴留下的印记。"红红,你先出去。"沙哑的声音几乎不像是从自己喉咙里发出,松开手时,指腹还残留着她细腻肌肤的温度,混着花洒骤然响起的水流声,在寂静的浴室里荡出层层涟漪,冲刷着两人发烫的脸颊和躁动的心。
晨光透过酒店窗帘缝隙,在张健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金斑。生物钟让他习惯性地睁开双眼,却在低头瞬间呼吸骤停——怀中温软的身躯裹着昨夜残留的玫瑰香,张虹光洁的手臂正环着他的腰,发丝凌乱地散落在枕头上。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昨夜纠缠的体温、急促的喘息、还有张虹在他耳畔破碎的呢喃,让他喉结不受控地滚动。
他屏住呼吸,试图轻轻抽出被压住的手臂。指尖刚触到张虹微凉的手背,怀中的人突然动了动,无意识地将他搂得更紧。这个动作扯动了被褥,张健才惊觉自己身体的反应,耳尖瞬间烧得通红。就在他慌乱又尴尬时,张虹朦胧的杏眼缓缓睁开,氤氲着水雾的目光先是怔了怔,7随后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被你看到了……”她嗓音带着晨起的同沙哑,指尖划过他泛红的耳垂,又顺着脊背蜿蜒而下。不等张健开口,温热的身躯己经贴上来,柔软的唇堵住了他所有的慌乱。浴室镜面的雾气还未完全消散弋,此刻又被新的温度重新蒙上,凌乱的呼吸声里,花洒的水声再次响起。
当两人并肩走出酒店时,朝阳己完全升起。张虹精心打理过的卷发随着步伐轻晃,淡粉色连衣裙衬得她脸颊绯红,举手投足间都浸着蜜色的慵懒。反观张健,警服领口歪斜着,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眼下泛着青黑,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半管力气,连走路都带着虚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