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晚一点相爱,也没关系。
可她又是这般全心全意地爱着宝宝。痛意中泛着心软,心中生起又浓又厚的占有欲——想和绵绵结婚。想给她自已的全部。 薄唇轻抿,心怀忐忑地动了两下。“嗯?你觉得怎么样?”阮星眠抬头,正好看出他在欲言又止,嘴巴无意识嘟了一下,歪头问:“你不喜欢?”“没。”顾醒忙拿过衣服,“去结账。”走出母婴店,阮星眠抓紧他的手,十月的街道,路边有人在卖红色的玫瑰。“顾醒,你刚刚是不是有话要说?”她顺着顾醒的视线看去,发现他在看卖玫瑰的小姑娘。她扯了一下他的手:“你想要?”顾醒转头看向她,黑眸十分认真,“绵绵,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他蹙眉的样子,就像跟阮星眠讨要名分似的。阮星眠一下子被问住了。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属于嘴巴走在脑子前面,脑子放在腿后面那种。可以天天口嗨结婚,指着男明星喊我要嫁给他。但真要结了,就害怕了。“我还没二十岁,要不,再等等?”等他们再磨合磨合,把情侣之间要吵的架都吵完了,还是分不开,到时候再结也不迟。顾醒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了。目光则是看向不远处的金店,计划存钱订钻戒。既然看见了玫瑰,阮星眠全买下来了,去杂货铺买彩纸,包得漂漂亮亮的。阮星月开车来接他们。阮星眠笑眯眯递玫瑰过去,看见车上没有陆浮川,笑容更大了。“谢谢眠眠。”除了竹编首饰,眠眠还给她买了一款女士手表。妹妹还记得自已小时候爱手表。阮星月当场就戴上了。她伸手接过玫瑰,阮星眠眼尖,看出她手腕多出来沉香木手串。这种级别的沉香木,一克就要十万以上。这整整一串,几乎能到几百万元。这东西看着好眼熟,在哪儿见过。“上车吧,我们现在就去酒店,化妆换衣服。”陆添当时抱着和她订婚的目的去筹办生日宴,六十桌宴席,特意留了两桌给她朋友和家人。季聆和徐则倾会晚一点到。阮星月开车到大门口,会有门童来停车。她领着二人上休息室。助理兰兰在电梯门口等她:“礼服都送到了,化妆师也到了。”阮星月点头,往前走,“陆总和陆教授到了没有?”兰兰摇头,“还没看见,不过梁教授到了。”阮星月心里狐疑,大忙人居然到这么早,还以为他不会出现。阮星月从宴会厅前经过,看见一身礼服的池琳在门口接待,嗓门又大又自信:“陆添吉人自有天相,已经离开重症监护室了,一会儿陆总会跟大家细说,大家不要担心,孩子没事,女朋友的生日宴是他一手筹办的,肯定要顺着他的意思完成……”阮星月目不斜视,从旁边经过,池琳瞥见她,突然闭上了嘴巴,挪过目光,装作没看见她。阮星月无视她,往化妆间走。没看见池琳眼里等着看好戏的眼神。“老大,您朋友徐总在化妆间里等着您。”兰兰推开门,徐娇娇挺着圆滚滚的孕肚,两手一摊:“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孕晚期都要来给你撑腰!”阮星眠看着姐姐和对方轻轻拥抱,然后亲热地贴了贴脸。徐总冲她挑了挑眉:“小丫头,我前两天才帮你转移舆论吸引火力,还助你涨了二十万粉丝,怎么?一声徐老师都喊不出口。”徐娇娇是阮星月难得放在心上的好朋友。帮好朋友妹妹一把,还能收拾讨厌的人。接到阮星月电话,收到对方代孕的事实证据,没有直播计划的她,撸起袖子就上了。阮星眠看出两人关系好,弯着眼睛喊了声:“谢谢徐姐姐。”“这姑娘上道。”她压低声音和阮星月耳语,“星月,你亲妹妹果然是个甜妹。”妹妹回来的消息,阮星月第一个和她分享了。她为好友感到由衷地高兴。徐娇娇和阮星月分开,看向阮星眠后面的顾醒,哈哈一笑:“顾神啊,真是好久不见,没想到顾神也会来交际场合。”阮星眠一看两人居然认识,满头雾水。徐娇娇牵过阮星眠的手,豁达地解释:“我不是不想结婚,但想要个自已的孩子嘛?打过他的主意,他气得连我们家星月都拉黑了。”她顺手递自已的名片给顾醒:“过往恩怨一笔勾销了哈,这是我的名片,买我公司东西,给你们打半价,你们绝对用得上。”阮星眠凑过去一看——娇爱成人有限公司总经理徐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