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她,这里己经不安全了。
她用眼神示意梁池——他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梁池立刻领会,最后扭头看一眼奄奄一息瞪着他的陆添,扭头要走。
刘向晴抬腿跟上。
后背暴露在池鹭面前,这个被陆亦蛮拒给赎金的疯子,在即将被梁池背弃的一瞬间,爆发出通天的恨意。
抬起破败的靠椅,举过头顶,朝着刘向晴后脑勺,狠狠砸了下去!
刘向晴只觉得后颈袭来一阵风,她下意识往侧方躲闪,却还是被那只带着铁锈味的大手按住肩背——
下一秒,沉重的金属靠椅砸在她肩胛骨上,钝痛像电流窜过脊椎,她踉跄着砸倒在地,发出肉体碰撞地面的闷响。
她无助瞪着眼睛,喉咙里发出一串无意义的“嗬嗬”声。
“臭娘们!你算个屁敢骂老子亲姐姐!老子干不死你!”
梁池站在三楼走廊,听见实验室里重物打击的声音,不耐烦地转身。
余光瞥见远处桥面上红蓝光交替的警车。
一辆,两辆,三辆,没有警报声,下了桥首奔山脚国道。
“刘向晴!快点!警察来了!”
他飞奔回实验室,被眼前一幕吓到失语。
池鹭一椅子将刘向晴撂倒在地,正火急火燎解护工服的裤腰带。
梁池抬腿一脚踹他屁股上,“你踏马疯了!警察来了!”
到底是他舅舅,梁池忍着恶心:“你速度点,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池鹭看向奄奄一息的陆添,又看地上抽搐不止的刘向晴,灵机一动:“我有办法!”
他扛起刘向晴飞奔上五楼,扔在天台边缘。
求生欲让刘向晴掐断了指甲,抓住他的衣服不放。
“放……放过我……”她向凶手求饶。
池鹭抬腿,“没让老子快活,就替老子背锅吧。”
狠心一踹,刘向晴原地滚了半圈。
眼睛瞪得又大又圆,恐惧和绝望深深填满她的瞳孔。
身体像断线的风筝翻出天台,黑色风衣在坠落中被风扯开。
她想起季耿的笑和哭,想起季正兴丑陋的嘴脸,想起徐则倾厌恶的眼神……
后背重重砸在水泥地的瞬间,脊椎断裂的剧痛让她连尖叫都卡在喉咙里。
暗红的血从身下漫开,浸湿了散开的长发。
梁池扛着只剩一把骨头的陆添绕过她的尸体,往后山方向跑去。
池鹭很快追上梁池:“你扛他出来做什么?!”
梁池脸不红心不跳:“警察不花时间搜山找他,我们怎么有时间跑。”
池鹭呵呵一笑:“还是你脑子好用。”
爬到山顶,梁池目光坚定一扫,站定一处悬崖,气定神闲,将陆添身体轻轻一抛,像抛一袋垃圾,头也不回往另一方向逃去。
翻过一个山头,眼看离康济医院越来越近。
混进人群,就能洗脱嫌疑。
池鹭突然停住脚步,“那个院子怎么有人?”
梁池抬头一看:“文心兰待的私人疗养院。”
池鹭露出狰狞的笑:“你妈最恨文心兰了。”
“舅舅我警告你,你别乱来!”
池鹭被仇恨和金钱蒙蔽了双眼:“陆亦蛮舍不得八个亿,陆亦博肯定舍得。”
他调转方向,首奔疗养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