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桌上。台灯照在黑布包的龙纹上,褪色的鳞甲仿佛在发光。他打开电脑,文档里"汉语言文学专业简历"的标题下,实习经历栏还空着。旁边的炫舞图标积了层灰,"讨厌~~"的角色穿着陈默换的龙形战甲,此刻显得有些突兀。他新建文档,在标题栏打下:"大二学年规划:专业精读与实习储备",光标在"龙"字属相上停顿许久,想起三哥在北京公安大学寄来的侦查学笔记,扉页上用钢笔写着"忠诚、严谨、勤奋、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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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抱着吉他冲进宿舍时,看见林阳正对着电脑打字。"稳哥!"他把琴头的龙纹贴纸晃得哗哗响,"我给你写了首《龙辰学年曲》,用g和弦弹,跟咱古代文学史老师朗诵《楚辞》一个调!你三哥在北京公安大学练的是擒拿格斗,咱练的是笔墨功夫,都是硬本事。"他脖子上挂着串龙眼核雕,核上刻着"文心雕龙",是寒假在津南区古玩市场让老手艺人刻的,旁边还挂着三哥寄来的警用钥匙圈,上面刻着"北京公安大学"的字样。
林阳回头笑了笑,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他想起爷爷拐杖上的龙形窗花,想起老人掌纹里蜿蜒的"龙脊",突然觉得"汉语言文学"不再是录取通知书上的冰冷文字,而是爷爷袖口那片被泪水洇湿的棉絮,是顶针龙纹里倒映出的,属于他和爷爷的,带着墨香的未来。三哥在北京公安大学的警徽与自己的文字梦想,如同龙的双爪,一者护佑平安,一者传承文脉,都是爷爷掌纹里流淌的期望。
窗外的长春下起了今年最后一场雪,409宿舍的门板上,不知何时被陈默新贴了张龙形窗花——还是爷爷剪的那版,龙尾依旧歪着,却在雪光中显得格外精神。林阳摸了摸手背上的胎记,突然想起爷爷说过:"属龙的人啊,就算趴着养伤,心里也得揣着卷诗书。你三哥在北京公安大学能抓坏人,你就能写文章,都是给爷爷长脸的事,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但都得有股子精气神。"
这时手机震动,是二姐发来的照片:爷爷坐在一楼客厅,手里捧着个龙形木雕镇纸,木雕底下压着他大一时的散文获奖证书和三哥从北京公安大学寄来的警体训练标兵奖状复印件。照片备注写着:"爷爷说这龙跟你一样,看着憨,肚里有文章。你走后他念叨了句'大二好,大二还有时间长本事,比你三哥当年在公安大学刚入学时还能多睡会儿懒觉'。"林阳放大图片,看见木雕龙嘴里衔着颗红玛瑙,像极了他住院时爷爷偷偷塞进他枕头的"文运珠",旁边还放着三哥寄来的警徽别针,金属表面映着台灯的光。
他起身走到窗边,长春的雪落在龙形窗花上,融化成水珠顺着龙鳞滑落。林阳突然想起换药最疼的那个晚上,爷爷坐在储物间门口哼的老调,现在才听懂歌词是:"龙困浅滩别弃笔,总有墨香绕指柔。你三哥在北京公安大学能扛警棍,你就能握钢笔,都是龙的子孙该干的事,一个护肉身,一个护精神。"他打开文档,在学年规划后加上一行字:"每月给爷爷写一封毛笔信,汇报学业,附龙纹顶针压纸;给三哥发邮件请教时间管理,学他在公安大学的纪律性。"
陈默把吉他靠在桌边,开始调弦:"稳哥,咱明儿去图书馆,我这龙纹吉他给你当书签架,面试官看了保准说你'文气如龙'!你三哥在北京公安大学用执法记录仪记录现场,咱用文字记录时代,都是记录,意义不同但都重要。"他拨响第一个和弦,跑调的音符撞在龙形窗花上,惊飞了窗台上觅食的麻雀,却把林阳书桌上的《古代汉语词典》震得翻开了扉页——那页空白处,他曾用铅笔写过"爷爷的龙纹顶针比任何奖杯都重",旁边新添了行小字:"大二的龙,要在字里行间长出新鳞,像三哥在公安大学的警服一样,一笔一划,都是规矩;一字一句,都是担当。"
林阳看着书桌上的龙纹顶针,突然觉得这个早春格外清晰。那些被龙形窗花过滤的阳光,爷爷掌纹里的运河,以及顶针金属面冰凉的触感,都在提醒他:所谓成长,就是把爷爷给的龙纹顶针,变成自己握笔的力量,哪怕前路有风雪,也要像条真正的龙,带着掌纹里的墨香春汛,在汉语言文学的字里行间昂首前行。而老伯家一楼的龙形窗花,将永远在记忆里泛着红光,像爷爷那句"大二好"的温柔期盼,像三哥在北京公安大学的警徽一样,在每个飘雪的日子里,轻轻叩响他的掌心,让他知道,无论走多远,龙纹顶针与警徽,都是爷爷掌纹里流淌的春汛,是属于他们兄弟的,带着墨香与警魂的,共同的根。汽车驶离津南区时,后视镜里的龙形窗花渐渐缩小,却像一枚印章,永远盖在了林阳关于这个早春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