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卫的诏狱里最近人满为患,大大小小与柳家有牵扯的官员都被羁押在此。\2.c¢y,x~s?w-.?n¨e-t/
萧离一脸漠然的在惨叫声中走向了诏狱的最深处,外面层层把守,乃是上次狱中福喜被截杀的前车之鉴。
都说梅花令主乃是当今陛下养的一条狗,指哪打哪心狠手辣,冷血残忍,毫无怜悯之心,死在其手中之人不知凡几。但其实几乎没人知道,萧离是非常不喜甚至厌恶刑讯的。
从血淋淋的哀嚎声中剥离出一个个不堪入目的真相罢了,但有些事情他必须得自己来做。
关押在大牢最深处的便是柳中直,他从被抓之后倒是配合的很,一开口将这些年自己经手的腌臜事尽数交待。因为他知道父亲一死,整个柳家算是完了。
柳家是大宁一个大家士族,朝中有多人在朝为官,若是父亲咬死不认,朝中诸位臣子为了共同的利益还会筹谋一番,只可惜父亲却在梅花卫前去拿人之前便自尽了。
那梅花令令主带着寒意的声音回响在耳边。
“有人的消息比我们快、手段比我们还狠,柳大人,这是摆明了要让你们柳家全部扛下来。*如\蚊?王. `吾\错/内_容\你父亲已死,你估计也难逃一死,但你还有两个儿子,到时候改名换姓,得个温饱也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柳中直交待的还算痛快,柳丰源在户部经营多年,与京城几大盐商粮商布商都长期有利益往来,而这些见不得人的钱财,最终都是通过司家的当铺,变成了其他几个州的宅院田地,果真如当今天子所说,抄完家后,国库又丰腴了不少。
那些与之勾结的商户,雍景帝只重罚了为首的几家,其余的都只是罚了些银钱便放过去了,但各大行首皆被牵连,内斗不断,都想抓住眼前的机会。
“令主!”梅一凑到萧离的身边,低声说道。
“石头已经安排妥当了?”
梅一点了点头,“司家在博州有些田产,属下已经让户部过到了石头名下,刚刚已经将石头和白先生送出城了。”
萧离点了点头:“让博州的谛听盯着,若那白若瑄欺瞒石头,哄骗家产。”
萧离眼神一凛,梅一会意,毕竟这白若瑄得了石头的青眼,但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未来会不会欺哄痴傻的司家四少爷。
“令主!”一名梅花卫快步走来。^天,禧\小~税^枉/ _勉.费?悦\黩¢
“刚刚府尹大人遣人前来,说是万花坊发生了械斗,让我们前去帮忙。”
“不去!”萧离冷声说道。
万花坊乃是京城最出名的烟花之地,大小花楼云集。奢华雅致应有尽有。读书人红袖添香传为美谈、商贾一掷千金买红颜一笑。
不过在萧离看来,不过都是皮肉生意,价格贵贱不一而已。
前来传信的梅花卫踌躇了一下:“府尹大人说,是逍遥王!”
“混账!”萧离脚步一顿,脸色一沉,大步便向门外迈去。
逍遥王顾瑾乃是天子最年轻的弟弟,名为美玉,却是京城第一大纨绔,在宫里读书的时候,将那当世大儒气的追着屁股打,再大一些,御赐了府邸,却是更加的肆无忌惮,
每日到了午后,这位逍遥王才会懒洋洋的起床,穿戴整齐、容光焕发之后,逍遥王便会带着一群侍从浩浩荡荡地走出王府。出入那些声色犬马之地京城中有,名的赌坊、青楼、酒馆,无一不是他常去的地方。在赌坊中,他总是手气极好,仿佛有神明相助一般,赢多输少,那些赌坊得罪不起他却又实在不想招待这位瘟神,某次一言不合他连砸京七家赌坊,被陛下禁足半年,这个月方才解了禁。
若是玩腻了赌坊,他便会移步到青楼之中。青楼里那娇柔温婉的女子,在他眼中不过是用来打发时间的消遣。他会一掷千金,为那些女子买来最华丽的衣裳、最昂贵的首饰,只为了博得她们的一笑,但他看上的女子,却绝不容许别人争抢。
此外,仗着雍景帝的放纵,逍遥王顾瑾还喜欢在京城中制造一些麻烦。他时常会因为一些小事而与他人发生争执,甚至是斗殴。有一次,在京城的集市上,他与一位卖菜的农夫发生了一点小口角,原因竟是农夫的摊位挡住了他前行的道路。顾瑾二话不说,便让侍从将农夫的摊位掀翻,闹得整个集市都鸡飞狗跳,百姓们纷纷避让。
御史们屡屡上书弹劾,但却被雍景帝轻拿轻放。当今天子少年即位,嫡子身份、先帝钦点的太子,但出手利落,掌权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其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