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簌簌落下，林婉儿捂着耳朵后退两步，撞在方才黎烛搬来的药箱上。

秦千风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鼻腔流出，他却笑了，笑得更肆意："原来你也会怕？

怕我记起那些被你抹掉的"

"够了。"

金色身影抬手的瞬间，秦千风后颈寒毛倒竖。

他看见一道金色锁链从裂隙深处窜出，链身上的秩序纹路泛着冷光，竟与他方才模拟的气息有七分相似——那是他用星辰之力、混沌黑雾和旧神血脉强行糅合的"赝品"，此刻在这真正的秩序之力面前，像张一戳就破的纸。

"千风！"

林婉儿的尖叫被风声撕碎。

秦千风想躲，却发现双腿像灌了铅——混沌之力突然偃旗息鼓，识海里那团黑雾竟在退缩？

他望着逼近的锁链，突然想起方才金色身影迟疑的眼神。

或许，或许这锁链不只是攻击，更是

"叮——"

锁链尖端擦着他左肩划过，在他胸前留下道血痕。

但下一刻，链身突然缠上他的手腕，冰凉的触感顺着皮肤往血管里钻，他听见锁链发出细微的震颤，像在确认什么。

"这是"

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锁链正顺着他的手臂向上攀爬，每过一处，他的记忆便翻涌一次：高尔村的炊烟、药庐里的药香、墨流苏分给他的半块干粮、封冥教他认守墓人符文时的严肃脸这些画面在锁链上投下淡淡的影子，与链身上的秩序纹路纠缠，像两条蛇在撕咬。

金色身影的瞳孔第一次有了波动。

秦千风盯着对方眼底翻涌的情绪，突然明白过来——这锁链不是要杀他，是要

"轰！"

裂隙传来剧烈震动，金色身影的衣袍被乱流掀起，他猛地收回锁链，转身看向裂隙深处。

秦千风踉跄着栽进林婉儿怀里，听见她带着哭腔的骂声，却只能盯着自己手腕上那圈淡金印记——锁链缠绕过的地方，皮肤下正浮现出与金色身影衣袍上相同的秩序纹路，却泛着混沌之力特有的暗紫。

"千风？千风你说话！"

林婉儿的摇晃让他回过神。

他抬头，正看见金色身影重新走向裂隙，衣摆上的秩序纹路比来时暗淡许多。

墨流苏冲他比划了个"裂隙将闭"的手势，封冥捂着心口对他点头，玄霜的指尖在虚空中画出个"走"的符号。

但秦千风的注意力全在手腕的印记上。

他能感觉到，那道锁链留下的，不只是伤痕——

还有一段被封印的记忆，正在印记下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