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顾云篱和清霜在,小叶感觉就好像再次回到了先前那样孤立无援的境遇,又要一个人前行,前方是沼泽还是泥泞她一无所知,就好似在黑暗中摸索,连周遭何时会出现危险都不可知。¨我¨地¨书/城* `芜·错·内¨容·
无力又无奈。
她忍不住落下两行清泪。
“我、我怕……”她嗫嚅着,嘴唇颤抖着说。
扶住她的朱青:“不要、不要怕、我、我在……”
“若有我能帮你的,我一定、一定帮你!”
脑中一白,小叶一怔,旋即,眼中一亮。是了,她如今总不算孤立无援。
那点一直保存在心中的善良总算为她带来些应有的回报,起码在这危机四伏的陌生之地,没有顾云篱与清霜,她也尚且算不得孤立无援。
“我、我……”她吸了吸鼻子,控制住颤抖的语调,“此行,我总觉得不对,恐有事要发生。”
朱青听着,点了点头,神色认真。,咸-鱼/看′书^网+ ?免¨肺?跃¢犊/
“你在闻宅尚且比我自由……我且求你,帮我、帮我打探,这群人带我与娘子来,究竟要做甚?”
朱青眉梢一颤:“你是说……”
“旧宅人心叵测,此次出行又用了个囫囵理由将我与娘子叫来,只恐生不测,我与娘子……”
“不必多言,”不等她说完,朱青便打断她,“你帮过我……我也帮、帮你。”
“你和二娘子、近来,待在屋里、不、不要出去。”他抚上她因紧张绞在一起的手指,安慰似的轻抚两下,“有消息,我就来告诉你。”
眼看泪水又要忍不住溢出来,小叶低下头赶忙擦干净,眼眶还红着:“嗯!”
*
扬州闹市。
见两人齐齐看向不远处的那几个黑衣人,随枝也看了过去:“两位娘子,你们看什么呢……”
谁料这一眼望过去,就碰上了柴涯那黑沉的眸子。·墈?书,屋¢小.说-枉¢ +唔¢错/内?容\
她一个激灵,抱臂打了个哆嗦:“哪里来的黑乌鸦!”
清霜却已抚上腰间缠着的软剑。
“不要妄动,看他到底要做什么。”顾云篱轻声开口,端起桌前的茶盏,送入嘴中一口。
清霜这才收回了目光。
然而我不犯人,人却来犯我。
“顾娘子,清霜娘子。”来人在两人身后站定,幽幽开口,“真是巧遇。”
顾云篱抬眼看去,语调有些冷硬:“巧不巧不知,但柴大人真是费心了。”费得什么心,不用言表便知。
柴涯没有动怒,只是嘴角冷冷地扯了扯,又问:“两位在此,是等什么人?”
顾云篱眼皮也没抬:“柴大人平素里监视我们便罢了,怎么就连私事也要问?”
看两人的态度,一旁的随枝似乎也明白了过来,她眯了眯眼,眉梢翘起,跟着附和了一句:“小郎君,可不兴打听女人的事啊。”她摆出一副风月场里女子的模样,柴涯下颌瞬间绷紧了,像看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移开了眼。
随枝的眸子里闪出些嘲讽。
见他不答,顾云篱便道:“既然柴大人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就不必堵在这里了吧。”
语罢,清霜也看向柴涯,指了指身侧早已紧张地抓住抹布,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的摊主。
“挡人做生意可不好。”她补上一句。
被戏弄的愤怒与羞耻感涌上柴涯头顶,可再看三人稳坐长凳上,又转瞬间强行将那感觉压了下去。他眸色更冷,声调冷硬吐出一句话来:“若是等人……可是在等那姓常的游侠?”
瞬间,顾云篱眉心一跳,心口咚得一声一跳。
她没有表现出来,兀自就近拿起杯盏,向嘴中送进一口滚烫的茶水。
舌尖被烫得一颤,她硬生生忍了下来,用后齿咬紧忍住痛感。这一下,好歹让她冷静了下来。
片刻,她抬起眼,斜仰起头看向柴涯,状似不经意道:“府中的游侠,与我何干?柴大人,为何总是要屡次空口污蔑他人?”
她面色如常,并无一丝异色,好似此事真真与她无关的模样,柴涯眼球盯得干涩,良久,才见他眨了眨眼,扯出笑来:“不是顾娘子认识的人就好。”
顾云篱没有移开视线,只看他,看他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柴涯后退了一步,将漆黑的横刀背回身后,道:“她用黑鸦与府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