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晚了。”

他没有反抗，只是伸出手指，在面前的会议桌上，轻轻敲击了三下。那是一个简单，却又充满了某种高阶权限的指令。

嗡——

整个神机司总部，所有的灯光，在一瞬间，全部变成了代表着最高警报的血红色！刺耳的蜂鸣声再次响起，但这一次，不是外部警报，而是系统内部的“叛变”宣言！

会议室那扇由特殊合金打造的，足以抵御导弹首击的大门，轰然关闭、锁死！

全息地图上，代表着神机司在全球各处基地的蓝色光点，开始疯狂地闪烁、熄灭！

“报告元老！我们……我们失去了对全球所有分部的控制权限！”一名技术主管看着自己面前失灵的控制台，发出了绝望的喊叫。

“基地防御系统‘天盾’失控！它……它把我们自己人，当成了入侵者！”

“‘烛龙’人工智能判定我们的指令为‘逻辑谬误’，拒绝执行！它……它正在把神机司所有的S级机密，向一个未知的坐标进行传送！”

一道道噩耗，如同最锋利的刀子，捅进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脏。

他们被困在了自己的心脏里，并且这个心脏，正在亲手将他们凌迟处死。

“陈教授”，或者说那个占据了他身体的“东西”，缓缓地张开双臂，脸上带着一种大局己定的，传教士般的狂热。

“看到了吗？这才是‘效率’，这才是真正的‘秩序’。在绝对的逻辑面前，你们那点可怜的勇气和忠诚，不堪一击。”

白发元老气得浑身发抖，他腰间的配枪己经指向了那个叛徒。但所有人都知道，就算现在杀了他，也于事无补。神机司百年基业，正在以秒为单位，走向毁灭。

就在这绝望如同潮水般要将所有人淹没的时刻。

张凡，这个从头到尾都像是局外人的家伙，突然又打了个哈欠。

“唉，庆祝宴开到一半就被人砸场子，真是扫兴。”

他晃了晃手里那杯还没喝完的茅台，然后走到那扇被锁死的合金大门前，一脸嫌弃地敲了敲门。

“喂，门口那个谁，开下门。我要回家睡觉了。”

他的行为，在这末日般的场景中，显得如此格格不入，甚至有些滑稽。

“陈教授”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他：“没用的。‘烛龙’的逻辑是完美的。它不会……”

他的话还没说完，那扇足以抵御导弹的合金大门，突然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在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中，硬生生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阳光和新鲜空气从外面涌了进来。

门口，两名刚刚被防御系统电晕过去的特勤队员，此刻正一脸茫然地揉着脑袋，缓缓站起身。其中一个还下意识地对着门里敬了个礼。

“……开……开门了，长官。”

“陈教授”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了。

张凡端着酒杯，从那道被暴力撕开的裂口中，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仿佛只是出门去花园散个步。

他回头看了一眼会议室里那些己经完全石化的人，和那个表情如同见了鬼的“陈教授”。

“忘了告诉你们。”

“在我们东方，还有句话，叫‘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他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

“翻译一下就是……”

“你们的‘完美逻辑’，在我这个‘不讲道理’的人面前。”

“连个屁，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