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它为什么要扑过来?是不是……是不是有人不喜欢政儿和母后,故意放它出来,想害我们?”
【叮!检测到来自赵姬的强烈情绪波动:惊恐+3500!愤怒+3200!猜忌+4000!】
嬴政的“童言无忌”,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赵姬心中名为“怀疑”的潘多拉魔盒。她本就不是什么有主见的女人,此刻被儿子这么一“点醒”,之前那些模糊的猜测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对!这不是意外!这是一场阴谋!
是谁?谁想害死他们母子?
她的脑海中瞬间闪过几张面孔。吕不韦?他权势滔天,会不会嫌自己和政儿碍事?成蟜?他手握重兵,对王位素有野心。还有……她不敢再想下去。那种被毒蛇环伺的感觉,让她不寒而栗。
“政儿别怕,”赵姬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母后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第二天,吕不韋前来探望,以示关切。
嬴政依旧是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小脸苍白,没什么精神。寒暄过后,他拉着吕不韦的衣角,用一种带着无限依赖和信任的语气,仰头问道:“仲父,您是秦国最厉害的人,您一定能抓住那个放老虎的坏人,对不对?”
吕不韦心中一凛,看着嬴政那双纯真的眼睛,沉声道:“大王放心,老臣一定彻查到底,给大王和太后一个交代。”
嬴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随即又歪着小脑袋,用一种更加天真的语气,小声说:“仲父,那天长信侯也被吓得不轻呢。政儿听宫里的人说,长信侯最近风头太盛,得罪了不少人。您说……有没有可能是长信侯的仇家,想用这么恶毒的法子来嫁祸给他,让他被母后和您责罚呀?”
【叮!检测到来自吕不韦的强烈情绪波动:惊疑+4800!沉思+4500!杀意+2000!】
轰!
吕不韦的脑中仿佛有一道闪电划过!
嫁祸!
这个词,像一把锋利的锥子,瞬间刺破了他所有的思绪。他之前只想着是谁要谋害王室,却忽略了另一种可能!
是啊,嫪毐是什么东西?一个靠着太后恩宠上位的竖臣,骤然富贵,行事张扬,不知收敛,在朝中树敌无数。若说有人想整死他,吕不韦一点都不奇怪。而刺杀太后和君王,这是何等滔天的罪名?一旦出事,嫪毐当时就在现场,又是负责护卫之人,他百口莫辩,必死无疑!
这个推论,合情合理,甚至可以说是最有可能的解释!
但紧接着,另一个更深层次的念头浮了上来。会不会……是嫪毐这个蠢货,得意忘形,自己招惹了什么不该惹的势力,比如军中大佬,或是六国派来的刺客,结果引火烧身,差点连累了太后和陛下?
甚至……吕不韦的眼神陡然变得冰冷。有没有可能,这根本就是嫪毐的一出自导自演的苦肉计?他故意引来一头饿虎,再在关键时刻“神勇”地出手救驾,以此来博取更大的功劳和太后的欢心?只是中间出了岔子,他自己被吓傻了,没能按剧本演下去?
越想,吕不韦越觉得心惊。嫪毐这个他亲手扶植起来的棋子,似乎己经开始脱离他的掌控,变成了一个极不稳定的火药桶。
这些风言风语,加上嬴政那番“天真”的言论,自然也一字不落地传到了长信侯府。
嫪毐听完心腹的汇报,当场吓出了一身冷汗,手里的酒杯“啪”地一声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嫁祸?苦肉计?
他虽然狂妄,但还没蠢到用这种方式去赌命。可这些话从大王的“金口”里说出来,再经过吕不韦那老狐狸的脑子一转,味道就全变了!他几乎能想象到吕不韦和太后会如何猜忌自己。
“侯爷,这可如何是好?太后那边己经派人来问过好几次话了,话里话外都在打探您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心腹焦急地说道。
“我……我能得罪谁!”嫪毐气急败坏地吼道,声音里却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恐慌。他猛地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不行,他必须去向太后解释清楚!他不能让吕不韦那老匹夫抓住这个机会攻讦自己!
一时间,咸阳的权力中心,因为嬴政几句轻飘飘的话,被搅成了一锅沸腾的粥。赵姬、吕不韦、嫪毐,三个人之间本就脆弱的信任关系,彻底崩塌,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猜忌和戒备。
而始作俑者,此刻正在自己的宫殿里,接见那个在猎场上一箭立功的禁军小校。
“你叫什么名字?”嬴政坐在主位上,声音恢复了与年龄不符的平静。
“回大王,臣,宗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