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寒战,”昨晚我梦见她了,她说...说‘下次再来’...”
秦飞和神婆交换了一个眼神。
神婆上前握住小翠的手腕,轻轻解开白布。
下面是一个红色的环形印记,像被烙上去的一样。
“没事的,”神婆强作镇定,重新包扎好,“过几天就好了。”但她眼中的忧虑没逃过秦飞的眼睛。
众人走后,神婆才低声道:“那东西留了记号,保不齐还会找上这丫头。”
秦飞握紧拳头:“有什么办法能彻底消灭它吗?”
神婆沉思良久:“要找到它的‘本体’。这种邪物通常有个依附的东西,可能是它生前的物品...”
秦飞突然想起什么:“铜镜!那些碎片拼起来能看到‘光绪廿三年’的字样!”
神婆眼睛一亮:“那就是了!镜子通常是这类邪物的依附物。碎片呢?”
秦飞摇摇头:“昨晚打完就不见了...”
“找!”神婆斩钉截铁,“必须找齐所有碎片,用桃木匣子装起来埋到十字路口,上面压上泰山石敢当,才能镇住它。”
当天傍晚,秦飞回到阿秀的坟前。
坟地安静得出奇,连声鸟叫都没有。
棺材确实如神婆所说,完好无损地埋在土里,但秦飞知道里面是空的。
天色渐暗,秦飞不得不放弃搜寻。
回家的路上,他鬼使神差地绕到当初遇见阿秀的地方。
那时她病倒在路边,浑身滚烫,他把她背回家时,她整个人轻飘飘的。
草丛中突然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秦飞弯腰拨开草叶,最后一块铜镜碎片就躺在那里。
边缘沾着一点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干涸的血。
当秦飞捡起碎片时,耳边似乎响起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他回头西顾,却只看见风吹过田野,掀起一片绿色的波浪。
“阿秀?”他轻声唤道。
没有回应。只有手中的铜镜碎片在夕阳下泛着微弱的光,像是最后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