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面上展开了更原始、更血腥的角力!
枪杆折断声、盾牌撞击的闷响、士兵被挤倒踩踏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秦良玉银甲浴血,白杆枪如同游龙,专挑重甲兵面门、脖颈的缝隙,枪尖点处,血花迸现,必有一敌倒下。
她的声音依旧沉稳而充满力量:“儿郎们!顶住!他们的甲重,冲不远!
刺面门!扎咽喉!一步不退!身后是就是大明!”
“一步不退!杀建奴!”
石柱兵的怒吼声浪,压过了建奴的咆哮。
前排士兵倒下,后排立刻红着眼补上缺口,用身体、用折断的枪杆、用牙齿,死死顶住!
整个枪阵如同被巨浪反复拍打的礁石,虽不断有碎石剥落,却依然岿然不动,牢牢钉死在通往城门的道路上!
鲜血浸透了他们的战袍,染红了脚下的土地,每一步都如同在血沼中跋涉,但他们的眼神,只有燃烧的仇恨和钢铁般的决心!
扬古利亲自冲到前列督战,一刀劈翻了一个因恐惧而微微后退的士兵。
“怯战者死!冲过去!金银财宝,女人奴隶,都在城里!给老子杀!”
扬古利状若疯虎,试图用杀戮和利诱重新点燃士气。
然而,石柱兵那沉默而坚定的抵抗,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次次扑灭着建奴骑兵和步兵用生命点燃的冲击火焰。
扬古利眼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城内的喊杀声似乎渐渐减弱,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他的心脏。
差一点!
依旧是差一点!
扬古利不断的鞭策着,让麾下的士兵冲锋。
可是,石柱兵犹如磐石一般,分毫不动。
自己到蓟州城门的距离似乎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无论自己多么的努力,都无法跨越。
扬古利内心焦躁,同时又不禁感叹,难道这就是天命嘛?
………
蓟州城内,久久等不到援军的杜度,日子很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