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门口,还没等他敲门,院门“吱呀”一声被从里面拉开了。+b¢o+o_k′z¨u¢n¨._c+o?m~
一个穿着靛蓝色扎染布围裙、身材微胖、
嗓门洪亮的大婶正端着一簸箕刚摘下来的新鲜豆角走出来,差点和江屿撞个满怀。
“哎哟喂!”大婶吓了一跳,簸箕里的豆角都蹦出来几根,眼疾手快地捞住,嗓门瞬间拔高,
“小伙子!找谁啊?走路看着点嘛!”
大婶上下打量着江屿,眼神犀利,带着一种本地人特有的首率和审视。
这标志性的大嗓门和爽利劲儿,不用猜,肯定是阿桂婶!
剧里那个心首口快、热心肠又有点小八卦的厨房灵魂人物。
“大婶您好,”江屿赶紧露出一个礼貌又带着点歉意的笑容,
“我是江屿,新来的租客。之前在网上订了房间。”
“租客?江屿?”阿桂婶愣了一下,随即一拍脑门,
脸上的表情瞬间从“警惕”切换到“热情洋溢”,
“哎哟!晓春跟我说了今天有新租客来!
你看我这记性,光顾着摘豆角了!快进来快进来!”
阿桂婶侧过身,热情地招呼江屿进门,嗓门依旧洪亮,
“晓春!晓春!新租客来喽!江屿!”
江屿笑着道谢,迈步走进了小院。-捖?本¢榊′栈` ?耕′欣.醉`全?
眼前的景象,和剧中的画面瞬间重叠,但又更加鲜活生动。
小院不大,却布置得极为雅致舒适。
青石板铺地,角落里种着几丛翠竹和几棵枝叶繁茂的花树,正开得热闹。
一个古朴的木制葡萄架下,摆放着藤编的桌椅,上面散落着几本书和一个茶杯。
空气中飘荡着花草香、泥土香,还有一股若有似无的……咖啡香?
院子中央,一个穿着简单白色棉麻连衣裙、
气质温婉宁静的年轻女孩闻声从一间开着门的屋子里快步走了出来,
手上还沾着一点面粉。
看到江屿,脸上立刻浮现出温柔又略带歉意的笑容:
“啊,是江屿先生吧?欢迎欢迎!我是谢晓春,负责小院的日常。
不好意思,刚刚在厨房,没听到车声。路上辛苦了吧?
阿桂婶,您嗓门小点,别吓着新客人。”
说着嗔怪地看了一眼阿桂婶,语气轻柔。
谢晓春。
剧里温柔坚韧、像水一样包容的存在,也是小院租客们的心灵港湾。
现实中的她,比镜头里更加温婉可亲。′d,a~w+e/n¢x?u/e¨b/o`o!k-._c·o′m*
“你好,叫我江屿就行。”江屿笑着回应,“不辛苦,一路风景很好。”
江屿把背包和摄影包暂时放在葡萄架下的椅子上。
“风景好是好,就是路上那场雨吓人哦!”阿桂婶插嘴道,心有余悸的样子,
“刚才广播还说那段路塌方了,清理了半天呢!小伙子你运气好,没堵在路上吧?”
“其实遇到了,”江屿点点头,正要简单说说路上的遭遇。
就在这时,小院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一个穿着宽松亚麻衬衫、留着中长发、气质有点颓废文艺范儿的男人揉着眼睛走了下来,
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手里还拎着个保温杯。
看到院子里多了个陌生人,脚步顿了一下,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
“哟,来新人了?欢迎啊哥们儿。
我是胡有鱼,搞音乐的,在楼上创作……呃,刚补了个觉。”
声音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倒是很自来熟。
江屿笑着回应:“你好,胡老师,我叫江屿。”
“别叫老师,叫老胡就行。”
胡有鱼摆摆手,晃了晃保温杯,“喝茶吗?我刚泡的普洱,老树料,香得很。”
“好啊,谢谢。”江屿应道。
胡有鱼去倒茶的功夫,小院另一侧一扇挂着风铃的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穿着格子衬衫、头发有点乱糟糟、戴着黑框眼镜的女孩探出头来,眼神怯生生的。
飞快地扫了一眼院子里的众人,尤其是看到陌生的江屿时,
立刻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去,门也“砰”地一声轻响关上了。
谢晓春无奈地笑了笑,低声对江屿解释:
“那是大麦,写小说的,有点怕生,熟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