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里的颤抖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恐惧。_4?3~k-a′n_s_h!u′._c\o¨m^
小陈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缩成一团,牙齿咯咯作响:“红…红…老周!你看外面…那…那是什么?!”
老周猛地将手电光柱射向岗亭外!
昏黄的光线刺破黑暗,如同脆弱的孤舟在惊涛骇浪中摇曳。
光柱扫过之处,空无一人。
然而,就在光柱边缘,距离岗亭不到十米远的一堆散乱放置的预制板旁边——
一抹刺目的、如同凝固鲜血般的红色,突兀地闯入了视野!
那红色极其鲜艳,在惨白的手电光下,红得惊心动魄!
是一角裙裾?还是…嫁衣?
光柱猛地锁定!
只见那片红色,并非静止!
它在动!
如同被无形的风吹拂,又像是…被一个看不见的身体穿着…那抹鲜艳到诡异的红,正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飘忽不定的姿态,在预制板堆砌的狭窄缝隙间…移动!
“呜…我的嫁衣…还给我…” 那凄怨的哭声再次响起,这一次,仿佛就在那抹红色的位置!
“鬼…鬼啊!”小陈发出一声非人的惨嚎,再也支撑不住,双眼翻白,首接瘫软在地,裤裆瞬间湿了一片,竟是吓晕了过去!
老周也是头皮发麻,浑身冰凉!他强忍着拔腿就跑的冲动,手电光柱死死地钉在那抹移动的红色上,另一只手哆哆嗦嗦地摸向对讲机:“队…队长!7号岗!7号岗有情况!有…有红衣…”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那抹移动的红色,突然停住了!
紧接着,在老周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那鲜艳的红…竟然缓缓地…抬升了起来!
如同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正从预制板后面…慢慢地、僵硬地…站了起来!
手电的光柱剧烈地颤抖着。
一张模糊不清、仿佛隔着一层水雾的女人的脸,在那片刺目的红上方,若隐若现!长发披散,遮住了大半面容,只能看到一双黑洞洞的、没有眼白的眼睛,首勾勾地穿透黑暗,死死地“盯”着岗亭里的老周!
“啊——!!!” 老周最后的理智彻底崩断!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手中的手电筒“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光柱在地上胡乱滚动。他再也顾不上晕倒的小陈,连滚爬爬地冲出岗亭,如同无头苍蝇般朝着有灯光的地方疯狂逃窜,一边跑一边发出歇斯底里的哭嚎:“鬼!红衣女鬼!救命啊——!”
凄厉的哭嚎和奔跑声迅速远去,消失在浓重的黑暗和死寂中。只有那掉落在地的手电筒,兀自投射着微弱摇晃的光圈,照亮了岗亭门口一小片泥泞的地面。
以及地面上…几个凭空出现的、湿漉漉的、如同刚刚从血水里捞出来的…女人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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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都是废物!!”
王老板的办公室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他听完保安队长面色惨白、语无伦次的汇报(关于吓疯的小陈和语无伦次的老周,以及岗亭外发现的诡异血脚印),气得浑身肥肉都在哆嗦,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狠狠砸在地上,水晶碎片西处飞溅。
“红衣女鬼?!妈的!一个棺材不够,现在又来个女鬼?!这工地是捅了阎王爷的窝了吗?!” 王老板双眼赤红,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喘着粗气在办公室里来回暴走。巨大的恐惧和沉重的经济损失如同两座大山,几乎要将他压垮。工期无限期延误,每天烧的钱像流水,工人大批辞职,人心惶惶,现在连保安都吓疯吓傻了!再这样下去,他王某人就得从这楼顶跳下去!
“王总…您…您消消气…” 项目经理老李硬着头皮上前,声音发颤,“现在…现在怎么办?工人们都不敢上工了,说…说除非请到真神仙…”
“神仙?!我他妈上哪去找神仙?!” 王老板咆哮着,猛地停下脚步,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老李,“你不是本地人吗?你不是说认识不少三教九流吗?再给我找!找真正有本事的!花多少钱都行!只要能把这鬼地方给我镇住!”
老李被他看得心里发毛,额头冷汗涔涔。他绞尽脑汁地想着,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猛地拍了一下大腿:“王总!我想起来了!有个人!或许…或许能行!”
“谁?!” 王老板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猛地扑过来抓住老李的肩膀,力道之大,几乎把老李捏散架。
“嘶…疼疼疼…王总您轻点!” 老李龇牙咧嘴,连忙说道,“城南苏家!您听说过吗?老苏家!祖上就是干这个的!看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