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在石屋外的街道上!尘土飞扬!周身翻涌的血色煞气被硬生生压回体内,丹田尸丹传来不堪重负的哀鸣!
灵魂层面的碾压!这老怪物生前……绝对是玄门顶尖高手!甚至……可能触摸到了某些禁忌领域!
苏晚挣扎着想站起,但那股无形的灵魂重压如同枷锁,死死将她按在地上。冰冷的碎石硌着身体,锁魂链传来的钝痛混合着灵魂被挤压的痛苦,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石屋破开的大洞里,那具戴着瓜皮小帽的荫尸,如同鬼魅般“飘”了出来,悬停在离地三尺的空中。幽绿的磷火俯视着地上挣扎的苏晚,干涩的声音带着一丝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小……辈……知……道……老……夫……为……何……恨……那……背……棺……的……煞……星……吗?”
苏晚咬紧牙关,灰白瞳孔死死盯着它,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喘息,拼命调动尸丹的力量冲击着灵魂枷锁。
“嗬……他……欠……老……夫……一……条……命……” 荫尸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积郁千年的怨毒,在这死寂的荒村夜空中回荡,“还……有……整……个……镇……北……军……三……万……儿……郎……的……血……债!”
镇北军?!
苏晚如遭雷击!荣景生前是将军!镇北军……是他统帅的军队?!三万儿郎的血债?!
“当……年……黑……水……关……” 荫尸的声音如同锈蚀的刀在刮骨,每一个字都浸满了刻骨的恨意,“他……荣……景……身……为……主……帅……刚……愎……自……用……一……意……孤……行……强……令……我……军……深……入……敌……后……奇……袭……”
幽绿的磷火剧烈跳动,仿佛燃烧着当年的烽烟:“结……果……呢?!中……了……埋……伏!魔……道……妖……人……勾……结……北……蛮……王……庭……布……下……‘九……幽……噬……魂……大……阵’!”
“九幽噬魂大阵?!” 苏晚的灵魂都在颤栗!光是这个名字,就带着滔天的血腥与怨念!
“三……万……铁……甲……啊!” 荫尸的声音变得凄厉尖锐,如同夜枭啼哭,“陷……入……阵……中……血……肉……被……炼……成……血……丹……魂……魄……被……永……世……拘……禁……成……为……大……阵……养……料!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苏晚仿佛看到了那地狱般的景象:铁甲破碎,战马悲鸣,无数英魂在魔火中哀嚎、扭曲、被强行炼化……荣景他……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他……呢?!” 荫尸猛地指向石屋地下,怨毒几乎化为实质,“他……荣……大……将……军……仗……着……修……为……高……深……硬……生……生……从……阵……眼……杀……出……一……条……血……路!只……顾……自……己……逃……命!把……整……个……镇……北……军……都……葬……送……了!”
“老……夫……当……时……就……是……他……麾……下……副……将!眼……睁……睁……看……着……兄……弟……们……化……为……脓……血!” 它枯槁的身躯剧烈颤抖起来,空洞的眼窝死死“盯”着苏晚,“你……说……他……该……不……该……死?!”
巨大的信息如同海啸冲击着苏晚的意识。′精~武_暁?税-惘? -唔¨错+内′容!三万忠魂的血债……弃军而逃的统帅……这与她认知中那个沉默守护、为她不惜一切的荣景,形成了无比撕裂的对比!是诬陷?还是……被掩盖的残酷真相?
“不……可……能……” 苏晚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灰瞳死死盯着空中的荫尸,“荣景……不会……”
“不会?!” 荫尸厉声打断,声音陡然变得尖利怨毒,“那……你……告……诉……老……夫……当……年……是……谁……向……魔……道……和……北……蛮……泄……露……了……我……军……奇……袭……的……路……线……和……时……辰?!”
苏晚瞳孔骤缩!泄密?!
荫尸枯槁的手指向自己深褐色的、风干腊肉般的胸膛:“是……黑……煞……老……祖!是……那……个……一……首……藏……在……暗……处……操……控……一……切……的……老……魔……头!”
黑煞老祖!
这个名字如同带着诅咒的冰锥,狠狠刺入苏晚的脑海!她瞬间联想到古墓中那支缠绕黑气的白骨箭矢!贯穿了荣景后心的致命偷袭!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