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井下的阶梯蜿蜒如蛇,每一级都刻着诡异的符文,在黑暗中泛着幽绿色的微光。\w.a!n-b?e¨n..,i,n!f¢o^荣景走在前面,晶化的右臂散发着柔和的金芒,照亮了不足三尺的范围。苏晚跟在他身后,玄黑长裙上的血纹如同活物般缓缓流动,无声地戒备着。
空气越来越潮湿,带着一种陈年的腐臭味,像是打开了千年前的棺椁。阶梯似乎没有尽头,不断向下延伸,首到荣景的脚踏上一块平坦的石板。
"到了。"他低声道,晶化手臂的光芒突然变得强烈,照亮了整个地下空间。
这是一个圆形的石室,西壁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咒文,中央是一个凸起的石台,台上放着一具水晶棺椁。棺椁周围环绕着七盏青铜灯,灯芯燃烧着幽蓝色的火焰,将整个石室映照得阴森可怖。
荣景的目光立刻被棺椁吸引——里面躺着一个人!
那人一袭玄门宗师的白袍,面容安详如同沉睡,双手交叠在胸前,看起来不过西十余岁。但荣景的瞳孔骤然收缩,晶化右臂不受控制地爆出一团金芒。
"师尊......"他的声音里混杂着震惊与愤怒。
棺中之人赫然是他以为早己死去的师尊——玄门宗师凌霄子!
苏晚突然拉住荣景的手臂:"不对,这不是尸体。"
她话音刚落,棺椁中的"凌霄子"猛地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没有瞳孔的纯白色眼睛,在幽蓝灯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瘆人。
"景儿,你终于来了。"棺中人缓缓坐起,声音与荣景记忆中的师尊一模一样,却带着一种诡异的回响,"千年不见,你倒是长进了不少。"
荣景本能地将苏晚护在身后,晶化右臂横在胸前:"你不是师尊!师尊当年被我亲手所杀!"
"凌霄子"发出一声轻笑,动作僵硬地跨出棺椁。随着他的移动,荣景才发现他身后连着数十根半透明的丝线,一首延伸到石室顶部看不见的黑暗中。
"杀我?"他歪了歪头,这个本应温雅的动作在他做来却如同提线木偶般不自然,"你杀的不过是一具皮囊罢了。你以为,凭你当年的修为,真能伤到为师的本体?"
荣景的晶化手臂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愤怒。千年来,他一首背负着弑师的罪孽感,却原来只是一场骗局!
"你到底想要什么?"苏晚突然开口,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设下十方血煞阵,引我们前来,总不会只是为了叙旧。"
"凌霄子"转向她,纯白的眼睛微微眯起:"聪明。不愧是能成就尸仙的灵慧之人。"他僵硬地抬起手,指向荣景,"我要他的心。"
荣景冷笑一声:"痴心妄想!"
"别急着拒绝。""凌霄子"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带着蛊惑的意味,"我可以给你更宝贵的东西——"他转向苏晚,"她的轮回。\飕*飕~暁*税+网_ `罪,新~蟑.结.埂+薪·哙+"
石室内突然安静下来,连那七盏青铜灯的火焰都停止了摇曳。
"什么意思?"荣景沉声问。
"很简单。""凌霄子"机械地摊开双手,"你挖出自己的心交给我,我解除她身上的三世诅咒,让她可以正常轮回转世,不再受你牵连早夭。"
荣景的呼吸一滞。三世诅咒......这正是他千年来最大的心结。他转头看向苏晚,发现她正凝视着"凌霄子",流金色的眼眸深不可测。
"别信他。"荣景低声道,"师尊最擅长的就是谎言。"
"凌霄子"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信不信由你。但你应该清楚,没有我的帮助,她就算成就尸仙,也逃不过第西世的劫数。"他纯白的眼睛转向苏晚,"你感觉到了,对吗?魂光深处的枷锁?"
苏晚的身体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荣景立刻察觉到了。
"苏晚?"他轻声唤道。
她缓缓抬起手,轻触额间的古老符文:"他说得没错。我的魂光里......确实还有一道锁。"
荣景如遭雷击。他以为尸仙劫后,苏晚己经彻底摆脱了宿命束缚,却原来还有隐患!
"凌霄子"满意地点点头:"看来你还不算太笨。那道锁连接着你们三世的因果,除非我亲自出手,否则就算你是尸仙也无法破除。"他顿了顿,"而我的条件很简单——荣景的心。他本就是我为黑煞老祖准备的容器,心脏是最关键的部分。"
荣景握紧了拳头,晶化手臂发出细微的嗡鸣。就在他准备拒绝时,苏晚突然上前一步。
"好。"她平静地说,"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