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怀着我的时候被女疯子撞了一下,导致我胎死腹中,她受不了打击,一头扎进了黑水坑。
结果腹中的孩子却被恶鬼附身,借了坑里仙家的命,生出来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人。
我的恶导致了我妈的死亡,也导致了我爸的死亡。
我想起我做恶人的那些年,那些被我害死的人。
我闭上眼睛深吸口气,在心里说道:“放心,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双龙山上有很多雾,这是我第一次来,鉴于这座山上的恐怖传说,从小就没有人敢到这儿来,我也一样。
哪怕我是个恶人。
说来也怪,我做恶人的时候什么坏事都干过,什么地方都去过,唯独没敢来这座山上。
今天是我第一次来。
山上的雾也邪门,明明是晴天,雾却会突然从石缝里涌出来,浓得化不开,走在雾里,我能听见自己细碎的脚步声。
我有些发毛。
这山上有一棵断指松。
松树歪歪扭扭,枝桠像蜷曲的手指,其中一根枯枝永远指着山下的废弃矿洞。
快到山顶的岔路口时,我看到了一块转头碑,碑上无字,却总让人莫名回头。
这到底是一座什么山?
当年的那两条蛇王真的被养成龙了吗?
既然那帮人选择在这座山上养龙,那这座山肯定不简单。
快到山顶的时候,一阵风吹来,我闻到了一股蛇腥味儿。
我看到了林月雨。
然后也看到山顶上一个很大的祭坛。
我惊呆了,山顶上竟然有一个祭坛。
林月雨就站在祭坛边缘,白裙被气流掀得猎猎作响,脸色在祭坛幽光里泛着青。
那祭坛大得超乎想象,青黑色石砖层层垒起,砖缝里嵌着细碎的磷光,像无数只眯起的眼睛。
坛心竖着根盘龙柱,龙鳞竟是用指甲大小的鳞片拼缀,在风里微微颤动,散出更浓的腥气。
最骇人的是西周悬浮的木屋。
西间木屋黑黢黢的,像被从山底连根拔起的老房子,悬空三尺,底下没有任何支撑,却稳如磐石。
木窗里透出昏黄的光,隐约能看见窗纸上贴着扭曲的符,风一吹,符纸不晃,反倒是木屋本身在极缓地旋转,每转一分,祭坛的磷光就亮一分。
林月雨转头看向我,表情怪异。
“你来了。”她淡淡的说道。
“林月雨,你这到底是……”
我的话没说完就被她打断。
“别问,很快你就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