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那可否告知,‘南阁’真正的老巢,究竟在何处?”
谢玄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他手中的折扇,停顿了一下。他看着李玄策,那双温润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察觉的波澜。
“李大人,为何对‘南阁’的老巢如此执着?”谢玄缓缓收起折扇,声音变得有些低沉,“您此行江南,是为了天子清剿逆党,还是……为了别的什么?”他目光灼灼,似乎想从李玄策的眼中,看透其内心深处,最隐秘的图谋。
李玄策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谢玄,目光深邃,如同一口古井,不见波澜。谢玄的笑容,渐渐收敛。他手中的折扇,轻轻合拢,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看来,李大人是个聪明人。”谢玄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又充满诱惑,“有些话,不必说透。谢某,向来不喜欢做无谓的牺牲。‘南阁’这棵大树,看似枝繁叶茂,实则内部,早己腐朽不堪。有些老家伙,食古不化,沉湎旧梦,只会将‘南阁’,乃至整个江南,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向前倾身,目光首视李玄策:“李大人,你我,并非死敌。¢精`武_小¢说¢枉¨ +嶵^欣?蟑!节¢庚_芯?快,你想要连根拔起,谢某,也想借此机会,清理门户。你某助你,铲除那些顽固不化的老东西,你助谢某,掌控‘南阁’的未来。届时,你得你想要的‘真相’,谢某得谢某想要的‘秩序’。这笔买卖,如何?”
谢玄话音刚落,张猛便猛地踏前一步,将李玄策护在身后。他手中长刀出鞘,首指谢玄。
“休想!”张猛怒吼,声音如雷,“你这等奸诈小人,也敢在此蛊惑将军!你以为将军会与你这等逆贼为伍?你南阁之人,满手血腥,与你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将军,切莫听信此等妖言!此人,必须拿下,严加审问,而非与之谋皮!”
谢玄闻言,脸上那份温润的笑意,终于褪去。他收起折扇,目光落在张猛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他没有反驳张猛的指责,只是缓缓地,将目光重新投向李玄策。他轻叹一声,那声叹息,带着几分疲惫,几分无奈。
“李大人,谢某所言,句句肺腑。只是身在此局,有些事,身不由己。谢某并非贪恋权势之人,只是这‘南阁’,并非表面那般简单。它内部派系林立,各怀鬼胎。谢某,亦是受制于人。若非如此,又怎会在此,与李大人,谈这等,生死攸关的交易?”
李玄策没有理会张猛的激动,也没有理会谢玄的辩解。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谢玄,目光深邃,如同一口古井,不见波澜。
“谢公子既然身不由己,为何不早些脱离‘南阁’?”李玄策的声音,平静得不带一丝感情,却像一柄无形的刀,首刺谢玄的心脏,“你若真有苦衷,又何必等到今日,才来与我谈这等交易?”
谢玄的笑容彻底消失了。他手中的折扇,紧紧地握着,指节泛白。他看着李玄策,那双温润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痛苦与挣扎。
“李大人,你可知,‘南阁’内部,有一种秘术?”谢玄的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打磨过,“它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被种下‘蛊’。这种蛊,无色无味,一旦入体, 便与宿主血脉相连。宿主若想背叛‘南阁’, 或者泄露核心秘密, 蛊虫便会发作, 让宿主, 生不如死。”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谢某,便是其中之一。”
张猛闻言,猛地踏前一步,脸色骤变。他一把抓住谢玄的手腕,眼中充满了震惊。他仔细查看谢玄的手臂,只见其脉搏跳动诡异,皮肤之下,隐约可见一道细微的青色纹路,如同活物般,在血管中蠕动。
“蛊!”张猛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这是‘噬心蛊’!将军,这东西,只在南疆的苗疆巫术中,有所记载!据说,一旦入体,便与宿主心脉相连,无药可解!宿主若有异心, 蛊虫便会噬咬心脉, 令人生不如死, 最终七窍流血而亡!”
谢玄苦笑一声,收回手臂,那青色纹路在衣袖下隐去。他看着李玄策,目光中带着一丝无奈。
“李大人,现在,您可信了?”谢玄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嘲,“这便是谢某,无法脱离‘南阁’的真正原因。它无药可解,无处可逃。谢某今日在此,与您谈这等交易,并非一时冲动,而是,求一个生机。一个,能让谢某,摆脱这千年束缚的生机。”
他首视李玄策,语气诚恳:“谢某所求,并非颠覆大唐,亦非争夺权势。谢某所求,不过是,摆脱这‘噬心蛊’的控制,摆脱那些腐朽老家伙的束缚。若李大人能助谢某达成所愿,谢某愿助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