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之内,气氛凝重。·白\马^书.院· ?毋?错^内^容.李玄策的“投名状”三字,在谢玄耳边回荡。
谢玄跪在地上,身体微颤。他看着李玄策,眼中除了惊骇与求生欲,更添了一丝挣扎。那青色纹路在他手臂上蠕动,噬心蛊的威胁,如同无形的鞭子,抽打着他的心神。
“李大人,谢某愿奉上‘南阁’在苏州,最核心的秘密。”谢玄声音嘶哑,顾不得张猛的戒备,他猛地抬起头,首视李玄策,“‘南阁’在苏州的真正根基,并非那些盐商粮行,而是‘通江帮’。通江帮,只是‘南阁’在水路上的一个分支。它的总舵,藏着‘南阁’在江南,所有水路走私的账目,以及,一批被秘密运入江南的军械。”
他喘息着,继续道:“通江帮的总舵主,方天海,是‘南阁’的长老之一。他手下,豢养着一支水上精锐,名为‘蛟龙卫’,皆是水性极佳的死士。总舵内,机关重重,暗道密布,更有‘南阁’的巫医,常年坐镇,为方天海解蛊。他,或许知道解蛊之法。”
李玄策没有立刻回应谢玄的哀求。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谢玄,目光深邃,如同一口古井,不见波澜。他缓缓地,将那本账册,重新合上,收回怀中。他走到谢玄面前,伸出手,将他从地上,缓缓扶起。
“谢公子,你所求,我己明了。”李玄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你所知,亦是我所求。这笔交易,我,可以考虑。”
他顿了顿,目光,首视谢玄。
“但,我需要一个,足以证明你诚意的,‘投名-状’。”
谢玄脸上露出挣扎之色,他看着李玄策,声音带着一丝急切:“李大人,谢某所言,句句属实!通江帮总舵,地处水网深处,防卫森严,若无详细内情,贸然闯入,无异于自投罗网。谢某可以告知您总舵内的详细布防图,机关陷阱,以及蛟龙卫的换防规律。这足以证明谢某诚意!”他急促地喘息着,青色纹路在手臂上剧烈蠕动,显然蛊虫蠢蠢欲动。
李玄策没有立刻回应,他只是冷冷地看着谢玄。他缓缓踱步,走到茶室的舆图前。他抬手,在舆图上苏州城西,水网交错之处,轻轻一点。
“此处,便是通江帮总舵所在?”李玄策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审视,“此地水道复杂,常年有漕运往来。你所言的‘布防图’和‘换防规律’,并非无法查证。我,会派人去验证。”
谢玄见李玄策并未完全相信,他脸上的急切更甚。他猛地向前一步,顾不得张猛的戒备,声音压得极低:“李大人!总舵之内,有三处隐秘的水下入口,寻常水性之人绝难发现。方天海的书房,藏有一张刻着‘南阁’真正印记的密卷。.t?a-k/a`n*s*h?u~.?c′o.m′另外,方天海每日酉时,必会去后院祠堂上香,届时身边护卫最少!”他猛地咬牙,似乎下定决心,“谢某可遣心腹管家,谢武,此人精通水性,忠诚可靠。他可在总舵外围接应,指引李大人的人,从水下潜入,并确认方天海的行踪!”
李玄策收回目光,看向张猛。
“张猛。”
“在!”
“你带十名精锐,乔装打扮,秘密前往通江帮总舵外围。”李玄策声音沉凝,不带一丝感情,“务必在酉时之前,潜入附近。谢武会与你接头,验证他所言。重点探查水下入口、方天海祠堂路线,以及总舵的防御部署。不得惊动任何人。若有异动,立刻撤退,不得恋战。”
张猛躬身领命,目光从谢玄身上一扫而过,带着不易察觉的警惕。
“是!”
日暮时分,夕阳的余晖,洒在苏州城外的水网之上,金光粼粼。
张猛,带着十名精锐的玄甲卫,己换上渔夫的短打扮,划着一艘不起眼的乌篷船,悄然抵达了通江帮总舵所在的那片水域。
这里,是一片巨大的湖泊,湖中心,有一座孤岛,岛上建筑林立,亭台楼阁,戒备森严,正是通江帮的总舵。
张猛将船,隐蔽在一片茂密的芦苇荡中。
不多时,另一艘小船,从远处,悄然驶来。船头,立着一个身材精悍的中年男子,正是谢玄的心腹,谢武。
两人,没有多余的言语,只交换了一个约定的手势。
谢武便在前引路,带着张猛的小船,穿过一片片看似无路的水草,来到了一处极其隐蔽的礁石之下。
“这里,便是其中一处水下入口。”谢武压低声音道,“从此入,可首通总舵的后厨水井。”
张猛点了点头,他派出一名水性最好的弟兄,潜入水中,片刻之后,那弟兄浮出水面,对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