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再打下去，怕是要死了。”张猛擦了擦头上的汗，有些无奈地说道。

李玄策看着那个己经奄奄一息，却依旧用怨毒的眼神瞪着自己的黑衣人，皱了皱眉。

就在此时，李承乾走了进来。

“侯爷，让我来试试吧。”他说道。

所有人都看向他。

李玄策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李承乾走到那名黑衣人面前，没有看他，而是自顾自地说道：“你知道，在宫里，有一种刑罚，叫‘梳洗’吗？”

他的声音很平淡，像是在说一件家常小事。

“就是用铁刷子，蘸上滚烫的开水，一遍一遍地在你身上刷。不会让你立刻死去，只会把你身上的皮肉，一层一层地刷下来，首到露出森森白骨。整个过程，人都是清醒的。据说，手艺好的行刑官，能让犯人足足哀嚎三天三夜，才咽下最后一口气。”

黑衣人的身体，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还有一种，叫‘贴加官’。”李承乾继续说道，“就是把浸湿的桑皮纸，一张一张地贴在你的脸上。第一张，你只是觉得呼吸有些不畅；第二张，你会开始感到窒管；第三张，你就会体会到那种慢慢被剥夺掉所有空气的，极致的恐惧……首到最后，在无边的黑暗和绝望中，窒息而死。”

他顿了顿，弯下腰，凑到黑衣人的耳边，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声音说道。

“这些，我都见过。”

“我还可以告诉你，鬼医现在在哪。他在城南三十里的破庙里，对不对？你们这次要找的，是一份炼制‘炼魂粉’的药人名单，三天前你们和玄甲卫交手的时候，不小心遗失了。那份名单，关系到鬼医下一步的计划，所以他才不得不派你们来冒险取回。”

黑衣人那双充满怨毒的眼睛，瞬间被惊恐和难以置信所取代！

他怎么会知道！这些都是南阁的最高机密！

“不用这么看着我。”李承乾首起身子，淡淡地说道，“你以为，我被废了，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吗？我告诉你，这天下，就没有我李承乾不知道的事。”

他看着黑衣人，给出了最后的通牒。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让你死得像个人。第二，你可以继续嘴硬。然后，我会让你，亲身体验一下，我刚才说的那几种……小玩意儿。”

“我的耐心，有限。”

黑衣人的心理防线，在李承乾那平静而又充满了魔鬼般诱惑的声音中，彻底崩溃了。

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废太子，仿佛看到了一个比鬼医，比李玄策，更加可怕的恶魔。

半个时辰后，李玄策拿到了他想要的全部口供。

“侯爷的计策虽好，”李承乾走出刑讯室，看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对李玄策说道，“但只怕王德那只老狐狸，不会轻易上当。或许，我们还需要再加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