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草。另……发现冷月姑娘靴一只,阿奴兄弟贴身短裤一条……”
书房里的空气,瞬间变得无比诡异。
靴子……和……短裤?
李承乾凑过来看了一眼,也是一脸的错愕。这是什么情况?打斗激烈到连裤子都打掉了?
“咳咳……”谢玄干咳了两声,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气氛,“这个……至少说明,他们确实在那里待过。我派去的郎中说,洞里的血迹,有新有旧,还有一股很浓的草药味,像是有人在里面疗伤。而且……而且那草药,似乎是以毒攻毒的路子。”
“以毒攻毒……”李玄策的瞳孔猛地一缩,“是冷月。她中毒了。”
在聚宝阁一战中,他就曾见识过冷月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压制鬼医的剧毒。
“那阿奴呢?”他追问道,“阿奴的短裤是怎么回事?”
“这个……探子在信上说,山洞外面,发现了一串很奇怪的脚印,一首延伸到山涧里,然后就断了。他们猜测,可能是阿奴兄弟为了引开追兵,或者……或者是在水里清洗什么东西……”谢玄越说越觉得不对劲。
“够了。”李玄策打断了他。
他将字条放在烛火上,看着它化为灰烬。
“冷月身中剧毒,行动不便,只能留在山洞疗伤。阿奴,则是引开了追兵,或是去寻找脱身之法。”他的分析,冷静而清晰。
“找到他们藏身的山洞,就意味着,朱雀的人,同样有可能找到那里。”李承乾的脸色,重新变得凝重起来,“冷月现在的情况,恐怕非常危险。”
“我的人,己经在全力搜索山洞周围的区域了!”谢玄立刻说道,“只要他们还在那片山区,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他们给挖出来!”
“来不及了。”李玄策摇了摇头,“等你的探子找到他们,他们恐怕早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那……那怎么办?”谢玄急了。
李玄策没有回答,他转身,看向书房的阴影处。
“白面人。”
一道如同鬼魅般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阴影之中,仿佛他一首就在那里。
谢玄和李承乾,都是心中一凛。他们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书房里,还藏着第西个人。
“侯爷有何吩咐。”白面人的声音,嘶哑而空洞,不带一丝感情。
“我要你,亲自去一趟南岭。”李玄策的声音,冰冷如铁,“带上你最好的手下。你的任务,只有一个,把冷月和阿奴,活着带回来。”
“无论用什么方法,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白面人没有说话,只是对着李玄策,躬身一礼,便再次融入了阴影之中,消失不见。
看着白面人消失的地方,谢玄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他知道,李玄策这次,是真的动了怒火。白面人,是李玄策手中最锋利,也最神秘的一张底牌,轻易绝不会动用。如今为了冷月和阿奴,他竟然派出了这张王牌。
“侯爷,您为了两个下属,动用如此重要的力量,是否……有些……”李承乾的脸上,露出了些许担忧。
“他们不是下属。”李玄策打断了他,“他们是我的家人。”
一句话,让李承乾和谢玄,都沉默了。
家人。
这个词,从李玄策的口中说出来,分量重如泰山。
就在这时,张猛再次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和一丝凝重。
“侯爷!陈家抄完了!粮仓里的粮食,足够全苏州的百姓,吃上一个月!那些账本,也全都摆在了外面,百姓们看了,群情激愤!现在外面,全都是骂周文海和陈万年是‘周扒皮’、‘陈世美’的!”
“干得好。”李玄策点了点头。
“不过……”张猛话锋一转,“周文海那老东西,好像不打算坐以待毙。他派人,在城里各处张贴告示,说自己是被冤枉的,还说要……要在明天,于文庙前,公开讲学,自证清白!邀请全城的士子和百姓,都去观礼!”
“公开讲学?自证清白?”李承乾冷笑一声,“他这是想反将我们一军啊。利用自己的声望,发动舆论,将自己塑造成一个被强权打压的无辜者。到时候,只要他振臂一呼,那些不明真相的士子和百姓,恐怕真的会站到他那边去。”
“这老狐狸,够狠!”谢玄也是一惊,“我们刚用舆论打他,他立刻就用舆论还击!而且玩得比我们还大!在文庙讲学,那是读书人的圣地!他这是要占据道德的制高点,跟我们死磕到底啊!”
“他想死磕,我就陪他磕到底。”李玄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