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天峡谷。·天_禧_暁-税¢蛧! ′更,歆?嶵*筷/
溪水撞击着犬牙交错的岩石,发出的轰鸣声在狭窄的谷地里回响、放大,形成一道天然的、嘈杂的声障。这声音掩盖了许多细微的动静,却无法瞒过阿奴那双野兽般敏锐的耳朵。
洞口的阴影里,他像一块没有生命的岩石,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只有那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冷的光。他手中的短刀,刀锋上的豁口在之前与鬼医护卫的厮杀中留下,此刻却被他用一种特殊的手法,紧紧地握着,仿佛与他的手臂连成了一体。
他听到了。
在哗哗的水声之外,有极其轻微的,碎石滚落的声音。声音来自洞口上方,左侧的峭壁。
不止一个。
阿奴缓缓地调整着呼吸,让心跳的频率,与水流的节奏同步。他的身体,微微下沉,像一张蓄满了力的弓。
一个黑色的身影,如同壁虎般,悄无声息地从峭壁上倒挂下来,他的脚尖,轻轻地点在了洞口的岩石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他腰间的朱雀面具,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
这是一名朱雀卫的探子,他奉命前来探路。他谨慎地观察着黑漆漆的洞口,没有立刻进入,而是从腰间摸出了一枚石子,屈指一弹,射向洞内。
石子撞在洞壁上,发出了“嗒”的一声脆响,然后滚落在地。
洞内,一片死寂。
那名朱雀卫的探子,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他对着峭壁上方,打了一个“安全”的手势,然后才抽出腰间的短刀,猫着腰,一步一步地,向洞内摸去。
就在他的半个身子,刚刚探入洞口,视线还未完全适应洞内的黑暗时。¢咸`鱼/看¨书-罔? ·首+发_
一道黑色的闪电,从他脚下的阴影里,毫无征兆地,暴起!
“噗——!”
一声利刃入肉的闷响,被巨大的水声,瞬间吞没。
那名朱雀卫探子的身体,猛地一僵。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只是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从自己胸口,透出来的那一截冰冷的、带着豁口的刀尖。
阿奴一击得手,没有任何停留。他左手闪电般捂住那名探子的嘴,右脚发力,将那具尚有余温的尸体,无声地拖进了洞穴更深的黑暗之中。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鲜血,顺着刀锋,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阿奴将尸体丢在角落,甚至没有回头再看一眼。他伏下身子,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
溪流的上游,更深处的峡谷。
白面人的身影,在一片乱石嶙峋的河滩上,骤然停下。
他没有回头,但身后的那五道若有若无的杀气,却像是跗骨之蛆,始终锁定着他。
他知道,自己己经被盯上了。
而且,对方似乎并没有隐藏自己踪迹的意思。这是一种极度自信,也是一种赤裸裸的挑衅。
他蹲下身,装作在检查地面上的痕迹。他的眼角余光,却在飞快地扫视着周围的地形。
左侧,是几乎垂首的峭壁,无处借力。右侧,是一片茂密的,长满了藤蔓的丛林。前方,溪流变得更加湍急,形成了一个水潭,水潭之后,是一片更为开阔的乱石滩。
这是一个绝佳的伏击地点。*如\蚊?王. `吾\错/内_容\
也是一个绝佳的……埋骨之地。
他缓缓站起身,似乎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继续不紧不慢地,向上游走去。
就在他即将踏入那片丛林的瞬间,他动了。
他的身体,以一个完全违背常理的角度,向侧后方平移了三尺!
“咻!咻!咻!”
三枚通体漆黑,形状如同蝎尾的毒针,几乎是擦着他刚才所在位置的残影,深深地钉入了地面!
地面上,立刻冒起了一阵青烟,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与此同时,他身后的那五道黑影,动了。
他们没有任何战术配合,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用一种最首接,最有效的方式,从五个不同的方向,同时向白面人发动了攻击!
快!快得让人窒息!
白面人脚尖在地面上轻轻一点,身体如同没有重量的柳絮,向后飘去,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的合围。
他手中的短剑,不知何时,己经出鞘。
一道匹练般的剑光,在昏暗的峡谷中,一闪而逝!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