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那艘船上只有一个人!是个女人!”
一名负责瞭望的玄甲卫从桅杆上滑下,半跪在李玄策面前,声音里带着一丝惊疑。*看~书?君` .嶵′鑫¢璋\节_更\辛?筷?
李玄策从船舱内走了出来,来到船头。
他眯起眼睛,看向远处那个正在飞速接近的黑点。
晨光之下,可以清楚地看到,那是一艘极小的舢板,船头站着一个窈窕的身影,一袭红衣,在湖风中猎猎作响。
“一个女人?”李玄策重复了一句,嘴角泛起一丝玩味,“有意思。让她再靠近点,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敢一个人来闯我的龙潭虎穴。”
那艘舢板的速度快得异乎寻常,船尾没有船桨,却在水面上划出了一道笔首的白浪,显然是用了某种特殊的机关驱动。
随着距离拉近,船上女子的样貌也渐渐清晰起来。
她看起来年纪不大,瓜子脸,柳叶眉,相貌颇为娇俏,但眉宇间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乖张与戾气。她的腰间,挂着一串五颜六色的小巧葫芦,随着船身的颠簸,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侯爷,小心有诈!”身旁的亲兵低声提醒,“此人来路不明,行迹诡异,不可不防。”
李玄策没有理会。
他的目光,落在了女子腰间那些葫芦上。
是她了。
鬼医的亲传弟子,“小毒仙”。
“来得比我想象中,还要快。”李玄策淡淡地说道。
就在此时,那红衣女子似乎也看到了船头的李玄策,她抬起手,遥遥一指。
“姓李的!你可还认得我!”
她的声音,如同银铃一般清脆,但话语里的怨毒,却像是淬了毒的钢针,刺得人耳膜生疼。
李玄策没有回答。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见他不答话,那红衣女子似乎被激怒了。
她从腰间解下一个绿色的小葫芦,拔开塞子,对着湖面猛地一扬。?咸~鱼!看*书-罔. `最`鑫′蟑/劫·哽+歆~筷-
“呼——”
一大片黄绿色的粉末,被风吹散,落入水中。
几乎是在瞬间,楼船周围的湖水,便被染成了一种诡异的黄绿色,还冒着“滋滋”的白烟,一股刺鼻的酸臭味,扑面而来。
几条不幸游过的湖鱼,翻着白肚皮浮了上来,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消解。
船上的玄甲卫们,纷纷变色,下意识地捂住了口鼻。
“侯爷!是毒!”亲兵惊呼道,“快退回船舱!”
“退什么?”李玄策冷哼一声,“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献丑?”
他看着那片不断扩散的毒水,脸上非但没有惧色,反而露出了一丝不屑。
“放箭。”
他平静地下达了命令。
“用破甲锥,给我射她的船,别伤了人。”
“我这位‘客人’,还得留着活口,唱后面的戏呢。”
“是!”
早己准备就绪的神臂弩手们,立刻将一支支闪烁着寒光的特制箭矢,对准了那艘正在飞速接近的舢板。
“嗖!嗖!嗖!”
数十支破甲锥,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如同一阵黑色的暴雨,朝着红衣女子的舢板,覆盖了过去。
那女子见状,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
她脚尖在船头轻轻一点,整个人如同没有重量的鸿毛一般,向后飘起。
“砰!砰!砰!”
她原本站立的舢板,瞬间被破甲锥射成了筛子,在一连串的爆响中,西分五裂,沉入了湖底。
红衣女子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翻身,稳稳地落在了一块漂浮的船板上。
她看着沉没的舢板,非但不怒,反而笑得更加得意。
“就这点本事吗?镇南侯?”她挑衅地看着李玄策,“连我的衣角都碰不到,还想抓我?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是吗?”李玄策不为所动,“那只是开胃菜而己。-齐¨盛+暁*税′旺. ′已!发~布/罪*薪^璋?劫_”
他对着身旁的弩手,再次下令。
“换‘火箭’,给我封死她周围的水域。”
弩手们立刻从箭囊中,取出了另一种箭矢。
箭头上,绑着浸满了火油的麻布。
后方的士兵,举着火把,将一支支火箭点燃。
“放!”
又是一轮齐射。
这一次,不再是精准的狙杀